“米諾言!米諾言!”
朦朧間,仿佛聽見有人在叫我。一根纖細手指輕輕戳了戳我的手臂,帶來的陣陣酥麻感非但沒有使我從夢中醒來,反而使我更加沉淪其中。
“嗯?”
一絲疼痛驚醒了我,一眼睜開看見了跳動的粉筆頭,我不禁抬頭,隻見班上大多數同學都看著我,還有不少人在偷樂著。隨後,不可避免的是班主任惱怒的神情。
“又在睡瞌睡!”
班主任表現的極為厭煩,“跟你們了好多次了,這馬上就要中考了,還不抓緊好好學習,以為時間還多是不?以為你是幫我考的?到時候進考場一道題都不會做我看你怎麼辦?還在給我睡覺,等考完了有的是你睡的。不光是他,還有其他人,睡嘛,我看你們還能睡好久。”
果不其然,又挨罵了,本身也是個比較愛麵子的人,雖然經曆的挨罵不少,但還是有些羞愧。
將目光看向了她,她也察覺到了,對我做了一個無可奈何的表情,似乎在:“我提醒過你了。”
“唉”
經過班主任的一頓嘮叨,早已沒了睡意,目光看著桌上的課本和試卷,隻是腦海中卻已是馬行空。
我叫米諾言,今年15歲,是沫水中學的一名初三學生,即將麵臨中考,成績偏差,個子不高,長得也不好看。愛好上網玩遊戲,看看動漫,中二,經常幻想自己擁有某種超能力和壞人鬥智鬥勇,成為受他人敬佩的強者,獲得她的芳心。
我的父母常年在外地打工,家裏並不富裕,也挺簡陋,通常都是我一個人居住,不遠處是舅舅家,晚飯都是在他們家吃。爸媽每個月都會給舅舅他們一些錢,算是供我吃飯。我習慣一個人呆,吃過晚飯後都會回到家裏,玩玩手機,做著自己的白日夢。
“叮鈴鈴~同學們,下課時間到了。”
學校的鈴聲還有播報,雖然沒有什麼不對,但總有點怪怪的感覺,後來聽習慣了也就漸漸適應了。
下課了,最後一節課也下課了,這就意味著今的課程結束了,可以回家了。不過鈴聲隻是一種提醒的方式,真正決定是否下課還是在於老師,好在班主任並不是那種拖遝的人,簡單粗暴直接,這就是他的代名詞。下課的鈴聲一響,他拿起他的隨堂課本,揮了一下,便徑直走出教室。
教室鬧騰起來了,大家都收拾東西回家,我也不例外,隻不過我沒有什麼東西好收拾的,即便有,也會在即將下課前收拾完畢。隻是在走的時候,我還是不自覺地看了一下她。
出了教室,隔壁班也下課了,一眼就看見了我的兩個好朋友,邵以南和嚴海立。
“搞快點喂!”
這粗暴的問候方式來自邵以南,他的性格也和他話一樣,不過我並不排斥,因為他是我最要好的朋友。
嚴海立並未話,麵色略帶微笑,他是個愛笑男孩,除非是跟別人爭執的時候。都愛笑的男孩運氣不會太差,似乎是這樣的,他跟許多人關係都不錯。
我們三個坐同一輛公交車,幾乎每都一起上下學,形影不離,並且有著近三年的友誼。
“吃不吃?”嚴海立問道。
那是一款吃,很好吃,同時量也不少,甚至可以當一次主餐食用。
一到,我的舌頭不禁開始分泌唾液,這學期是初中的最後一期了,為了即將到來的中考,學校在原有課程的基礎上添加了兩節課,因為各種原因學校沒有讓我們上晚自習,而是以這種方式來幫助我們學習補課。在最後一節課下課後已經是六點半了,這個時間早已饑腸轆轆。
嚴海立看了看我們倆,邵以南又看向了我,問道:“吃不吃?”
我有些為難,因為的價格並不是很貴,而且好吃量多,但是嚴海立好像每放學都會買,這一的錢也吃不消,而且晚上要去舅舅家吃飯的,雖然很想吃,但我還是覺得明吃早飯更好。
“你們吃吧。”
我艱難地出這句話。
“你呢?”嚴海立問邵以南。
“吃吧。”
見邵以南回答,嚴海立就準備去買,邵以南拍了一下我,
“走嘛,我請你。”
我愣了一下,便答道:“好。”
這學期由於放學晚,大多數時候都會買吃,我零花錢少,周末還要去網吧上網,為了節約,有時候我不買,邵以南偶爾請我,這也不是一兩次了。
三人邊吃邊走,過了馬路到公交站台,還會遇到幾個老同學。
張翔,他雙手抱臂,宛如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但性格並非如此,挺好學的,不過成績一般。
彭豪,一個字,“宅”。他是我看動漫的前輩,許多問題我都會問他,同時他也愛研究一些奇怪的東西,別看他一老玩遊戲,成績挺好。
向應傑,也是我的一個好朋友,有許多共同話題,隻是在某個遊戲上他比較自傲,在他眼裏我隻是個菜雞。
他們都是一個班的,包括邵以南和嚴海立,隻有我不是,在初中的最後一學期,學校將我們一班拆分開來,撥進了其他班裏,他們都在二班,在場的隻有我進了三班,當然這隻是隨即分的,或者是根據學號,跟成績無關。
哦對了,還有彭豪,他跟我在一個班。
老樣子,上了車後,有位置就坐,沒位置就站,但有一點不會變的就是拿出手機玩遊戲。
這是一款獵人冒險的遊戲,彭豪和王明龍推薦給我們玩的,隻不過現在他們對這款遊戲的興趣淡了,但我和邵以南對它極為癡迷,樂此不彼。
彭豪自然是玩著他的手機遊戲,他每有很多遊戲要玩,向應傑有時問他某個遊戲的問題,一聊就是到下車,有時也跟我們聊聊,張翔依舊是抱臂看著窗外,我和邵以南玩著獵人遊戲,嚴海立則是看著我們玩。
不知不覺,在遊戲時間中,他們一個個接連下了車,直到邵以南和嚴海立也下了車,我才似乎意識到:“又隻剩下我一個人了啊。”
我的家比他們都遠,最後下車的是邵以南和嚴海立,每次和他們道別時我總有一種失落感,感覺自己又回歸於孤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