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長生要自己前去諸葛世家?六日後,看著手中的信,恒真君微微皺眉。不由得他不重視,因為,這封信是以風雪夜歸人的名義來的!
風雪夜歸人莫不是聽聞葉長生要參加三界演武,所以打算親自教導葉長生?越想,恒真君思之越有可能,畢竟是風雪夜歸人啊。
“雖你風雪夜歸人強大,但我玄陽宗豈是輕易來去?既然你葉長生已經準入,那我便看看你能到什麼程度!”恒真君自言自語,便是喚來一名弟子:“此令牌,交於人境弟子葉長生,有此令牌,可離山四旬。”著,便是取出一枚玉質令牌,又向令牌內注入一絲靈力,刻下一排文字。
那弟子接過令牌,便是離開大殿。
長老居中,王立春看著手中的紙條,靜靜沉思,紙條上的內容,是葉長生將離山行走的消息。
“掌門也是心大,竟敢放任一名人境弟子獨自去諸葛世家。”王立春冷哼,自言自語。“四季子何在?”王立春一聲輕喝。
四個人影出現在房中,分別身著粉綠黃白四色衣。這四人分別以春夏秋冬四季為號,合稱四季子。乃是王立春的私人手下,並不屬玄陽宗管理。四人雖能力不強,但皆是對王立春忠心耿耿。
“離開玄陽宗後,去埋伏葉長生,給他點教訓,拿捏好分寸,不可傷其命傷其資質。之後暗護他去諸葛世家!”王立春對四人。他極其護短又睚眥必報,葉長生踩著他孫子上位,他怎麼可能不作為?但作為玄陽宗長老,王立春自然是對玄陽宗忠心耿耿,葉長生作為玄陽宗最優秀的弟子之一,他自然也要愛惜。
房間中,聞人肆萬拿著陳勃送來的令牌,神情複雜。這令牌自然就是恒真君給予聞人肆萬的令牌,借助它就可以離開玄陽宗。但令牌上還有一排文字,讓聞人肆萬在三族演武中取得三十二強成績,否則在進入化境前任誰情,也不可離開玄陽宗!
恒真君真的是毫不顧忌我才“準入”啊。聞人肆萬心中感歎,三族演武三十二強,至少都是立境弟子,恒真君的意思就是你過了這次三界演武,就好好在宗內修行。看來,得找個機會“突破”了,聞人肆萬思索。
第二日一早,聞人肆萬站在鏡前,他好久沒有端詳自己的容貌了。他個子很矮,隻有米六多不到米七,麵色偏白,似是身體虛弱,但是他的眼睛卻是十分有神,仿佛清潭中的一灘明月,清澈如水。他的頭發垂到肩上,發髻挽在頭上插著一柄玉簪。因為將要下山緣故他沒有穿玄陽宗服飾,而是身著一襲青衣,腰間配劍。聞人肆萬的容貌並不出眾,極其普通,就是放在人群中不會給人留下任何記憶那種。
該下山了。思罷,聞人肆萬便轉身離開房間。
經過玄玉湖,耳旁響起劍鳴聲,據玄陽宗傳,這是先祖玄玉子留下劍氣萬年不散。思及聞人玄玉,聞人肆萬心中又是冷笑。
玄陽宗山門是他們上山時廣場還要往下的一塊巨碑,巨碑旁隻有一名弟子看守。當然,山門自然也有玄陽宗布下的禁製陣法,這禁製陣法縱然是元境強者也不願觸其鋒芒。聞人肆萬出示恒真君所給的玉令,便是輕易下了山。
玄陽宗山門外和玄陽宗山內卻是截然不同兩番景象:山門內鬱鬱蔥蔥,參的古木隨處可見,稀稀疏疏陽光隻能從葉間漏下來,落下來映在地上就仿佛斑駁的銅錢;山門外卻是樹木與怪石參差交錯,且樹木大多不過三十丈。在樹木和怪石之間,有一道彎彎曲曲的泥土官道,這官道通往乾州城——玄陽宗山門,正是位於乾州境內!
官道上,除了聞人肆萬並無他人,這條官道單通玄陽宗,而玄陽宗下山遊曆一般最低也得是立境,可直接禦風而走,無需走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