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一句?!”
李平庸直接過去刪了李娟一個大嘴巴子。
李娟含淚捂著臉:“我恨你,我恨死你了!我討厭你!”
丟下這句話,李娟跑進了自家廚房,把自己反鎖在裏麵。
“曹玲,你回去吧,這是俺的家事,不勞你費心!”
曹玲剛剛,被李平庸的凶樣子嚇到了,現在恨不得馬上撒開腳丫子跑。
等到沒外人的時候,李平庸更加想教訓他那個不懂事的女兒了!
曹玲在路上心砰砰直跳:娟兒,你可別怪我呀,是你爸叫我回來的!
七年之前,她看過李平庸打李娟,特別凶。
現在,她心裏有著對李娟的愧疚,但是卻也無可奈何。
“你給我把門打開!翅膀硬了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李平庸瘋一樣地拍門。
“娟兒,你把門打開吧,這裏是廚房,媽待會兒還要做飯,啊?你總不能讓全家人餓肚子吧。”
剛開始還有一點哭聲,現在這麼敲了一陣子,裏麵竟然沒有一點聲音了!
正在兩口子懵的時候,李月一語驚醒夢中人。
“媽,俺姐不會出了什麼事吧?”
梅二妹一聽,急了。
“娟兒,快開門,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聽話呀!不就是不上大學嗎?現在不上大學的人多了去了呀!”
梅二妹開始不停地錘門。
“你別囉嗦!我找把鋤頭把這鎖砸開!”
李平庸幹就幹,不一會兒就找到了鋤頭,把門給砸開了。
撞開之前,李平庸心裏想的,就是要罵李娟一頓,再打一頓。
撞開之後,李平庸當場冷在原地。
李娟躺在地上,臉色發白,不省人事,手腕在流血。
“娟兒!”
梅二妹跑上前抱緊她,哭道:“你這孩子,怎麼就這麼想不開呀!”
“哭什麼哭?趕緊送醫院!”
給李娟包紮的護士,是一個知識分子的女強人。
她在這村裏隻待兩年,兩年之後就回城裏了。
“妹子,你怎麼就這麼想不開呢?有什麼事情,給姐,啊?”
護士,再晚五分鍾她可能就沒命了,可她現在寧願自己沒命!
李娟含淚抬頭看她:“姐,我生活在一個思想落後的家庭,我有一個重男輕女的父親,我考上了大學,但我父親把我的錄取通知書撕了,還不準我上學。”
果然,果然又是這種事,護士姐在這裏見過不少重男輕女的現象,現在又是一例。
“我的人生沒有什麼盼頭了,既然沒有盼頭,不如死了的好。”
護士姐坐到她床邊,摸了摸她的頭。
“妹子,你知道嗎,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人吃不起飯,穿不上保暖的衣服,住不上遮風避雨的房子,
相比於這些人來,你麵臨的處境,還不算太慘。”
“可我爸他……”
“回去和你爸好好,你爸那邊不通的話,姐給你出個主意,但是要不要實行,還要看你自己。”
看著護士姐溫柔的目光,李娟心裏不再那麼悲觀了。
“姐,你有辦法?”。
“想要我告訴你辦法也行,但你要答應姐,不準尋短見,行不?”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