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康原本是清溪鎮上有名的師,在一次捉妖時不幸誤殺心愛的師妹,經曆打擊的濟康不問世事,整日渾渾噩噩與酒為伴,平日裏為鎮民畫符驅鬼換幾個酒錢。
夜降大雨閃電交加,濟康打了一壺酒跌跌撞撞的來到棲身的城隍廟,由於意外大火這座城隍廟被遺棄,鎮上的王員外擇新址重建了一座城隍廟。這座城隍廟年久失修便淪為流民乞丐棲身之所,前段時間流言城隍廟鬧鬼沒有乞丐敢住,現在這裏成了濟康的家。濟康推開破爛不堪的廟門,隱約聽到嬰兒的哭聲,醉眼朦朧的濟康隱約看到結滿蛛網的佛像前有一個竹籃,濟康跌跌撞撞的走到竹籃前,定睛一看裏麵有一個正在哭泣的嬰兒,竹籃上沾了一些血跡。濟康突然間清醒很多,連忙跑出城隍廟,外麵四下無人,隻有無盡的大雨。回到廟內的濟康很是煩惱,丟下不管這嬰兒卻又不忍心,可是自己一個男人帶著一個嬰兒該怎麼辦。這件煩心事伴隨著嬰兒的啼哭攪擾了濟康一夜無眠。
第二日清晨,濟康抱著竹籃來到縣衙大堂,將昨晚城隍廟所發生的事了一遍,知縣大人聽聞隻承諾尋找孩子的父母,至於孩子的撫養問題卻未做答複便匆匆退堂。走出縣衙的濟康滿腦子煩惱,突然他想到去王員外家去碰碰運氣,王員外是清溪鎮的富賈,心地善良仗義疏財,人稱王大善人。
濟康來到王府門外,正準備敲門拜謁王員外,迎麵碰上外出的王府管家鐵伯,濟康問道:“鐵伯!這麼火急火燎的要去哪裏?”六神無主的鐵伯抬頭一望大叫一聲:“哎呀,曹操曹操到,我正準備去尋你呢。”鐵伯拉著濟康便往屋裏走,緩過神來的鐵伯看到濟康懷裏的嬰兒不經疑問:“濟師,你怎會懷抱一嬰兒,我不記得你有子嗣啊。”濟康無奈的笑道:“我正是為這嬰兒之事來請王大善人幫忙呢。”鐵伯在前引路道:“顧不得那麼多了,你還是先見過我家老爺再吧。”
正在廳堂焦急來回踱步的王員外,一抬頭看到濟康連忙作揖道:“濟師,快救救兒耀祖。”濟康一見王員外焦急之態連忙問道:“王員外發生了何事,為何貴府上下如此驚慌?”王員外立即拉著濟康大步走向後院。王員外邊走邊:“今日下人去兒耀祖房間侍奉,隻見紅光滿屋,門窗未鎖卻進不得屋去,出此怪異之事,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濟康問道:“公子房內今日可有異常之物進入“,貴府上近日是否有生人來過。”焦急的王員外念叨著:“近日府上沒有客人來訪,異常之物,異常之物,……我想起來了,昨日我在古集齋尋得一塊古玉,做工精美,我便買來送我兒耀祖做百日之賀。難道是那古玉有蹊蹺?”濟康答道:“我也不敢確定,先去看看再。”來到王家公子的屋外,房門敞開,隻見紅光滿屋,卻無法進屋,無形中似有一堵透明的牆。
濟康將竹籃交給鐵伯,讓眾人回避。從腰間抽出一柄紅繩穿的銅錢短劍,濟康將食指和中指同時咬破,將指尖之血塗在銅錢短劍上,嘴上念著咒語,用銅錢劍拋在空中,隨手一指房門處,銅錢劍穿過無形的牆,消失在屋裏,濟康大喊:“眾人回避,不要過來。”用胸前佩戴的綠玉榆樹葉擦拭雙眼,隨即走入屋內。
濟康來到屋內不見任何異常,隻見公子的繈褓之中有紅光射出,公子真在酣睡。濟康心翼翼的打開公子的繈褓,隻見一塊血紅的古玉一閃一閃發出著紅光,這時候濟康從懷著掏出一塊玲瓏八卦鏡,用玲瓏八卦鏡照著血紅古玉,玲瓏八卦鏡發出一道白光,將血紅古玉吸進了鏡內。這時屋內的紅光消散,王員外等人隨即進屋屋內,看到公子無恙吩咐丫鬟侍奉公子。王員外深躬作揖道:“感謝濟師救兒耀祖一命,我替兒在此謝過濟師,還請問濟師何物作祟。”濟康連忙扶起王員外道:“我怎麼能受得起員外如此大禮,這是我分內之事。”濟康從懷裏掏出玲瓏八卦鏡道:“員外請看這鏡中的紅玉,這是一塊血玉,吸食佩戴者的精血,公子精血純淨所以這塊古玉越發鮮紅,我已將此血玉封印,員外大可不必擔憂。”安下心來的王員外吩咐鐵伯:“安排廚房設宴,我要答謝濟師,還有去賬房取黃金百兩送與師,聊表心意。”濟康連忙揮手拒絕:“酒可以喝,賞金就免了,無事不登三寶殿,今日前來我還有事求員外幫忙。”王員外笑道:“濟師道行高深,既然不求金銀,還有何事我能效勞。”濟康從丫鬟手裏取來竹籃,將昨夜城隍廟發生之事全部告知王員外,王員外麵露難色:“你也知道我府上不少下人都是我收留的,可是這嬰兒既不能幹活,還得安排人去照顧。”濟康隨即道:“我看此子與公子年紀相仿,一來可以做公子陪讀和玩伴,二來員外也可將此子收做義子,王大善人此善舉必會添福增壽啊。如果員外還是覺得為難,我答應你初一十五來你府中贈符,保你全府平安。”王員外思索了一會笑著著:“那就按照師之意辦,大善人實屬虛名,不如師保一方平安來的實在。”濟康麵露喜色將嬰兒從竹籃抱出交給王員外,突然濟康胸前一震,這個微的動作沒有引起大家的注意,可是濟康的心中一驚臉色一沉。王員外看著走神的濟康問到:“濟康師父,孩子給我看看吧。”王員外接過嬰兒,看著酣睡的嬰兒問到:“濟師這孩子名字還沒取吧。”愣神的濟康被這麼一問自言自語道:“我希望他一生平凡安樂,就叫一凡。”王員外道:“一凡這名字好,既然我視他為己出,那就他叫王一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