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你怎麼能為我瘋狂(1 / 2)

茫茫戈壁上,風沙驟起。空氣中彌漫著黃沙,看不見遠處的地平線,看不見周圍的岩石荒原。隻聽見縹緲的琴音,在沙石間穿梭著傳到耳中的琴音。

一襲白裙的嬌小女子,坐在黃沙之中,膝上是素樸的秋波古琴。她望著地上一動不動的男子,滿麵憂傷,她身邊圍著十幾個黑衣男子,都惡狠狠的瞪著她。

隻見領頭的人說道“哼!別做無謂的掙紮!你的武器已經沒有了!”說罷,還得意的將破爛不堪的白綾扔到那女子麵前。

那女子正是雪歌,她抬起頭,迷茫的麵孔一瞬間變得決絕,陰暗。她冷笑著撫了撫琴弦,“我送你們一首曲子吧。”說罷,似雪般白皙的手指挑了幾下弦,緊接著是一串綿柔似水的樂曲。

“哼!還有時間在這裏悠閑的彈琴。”有人不屑的說道。人群中霎時間爆出一陣哄笑,這時,說話的那人感覺眼睛有些陣痛,擦了擦眼睛,卻驚訝的發現自己正一點點流下了鮮血,那人詫異的看著自己手上的紅色液體,突然倒地。

人群中一下子沒了聲音,領頭人和他的殺手們都不可思議的看著倒下的人,那已經是一具七竅流血的屍體了。雪歌的樂曲還在繼續,她似乎很享受的她的音樂,如瀑的黑發在風中飄揚,黃沙漫天。殺手首領知道麵前的小女生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他連忙喊道“快殺了她!別讓她彈琴!”

“嗬嗬,,”雪歌微笑著看著他們。手指飛舞。一個又一個殺手在奔向她的過程中,莫名其妙的倒在血泊中。很快,殺手僅剩下首領一個人,他驚慌地看著眼前不可思議的一幕,撫琴的女子就像惡魔一樣嗜血,他的弟兄一個一個慘不忍睹的倒下,那女子卻一直笑顏如花。

他不安的看著雪歌,他握著斧頭的手在顫抖,他知道沒有勝算,但是他是一個有尊嚴的殺手,有一陣黃沙刮來,視線有一瞬的模糊。他立刻抓住機會,借著風沙的掩護,飛一般的衝出去,“錚~”隻聽見一聲刺耳的聲響,他突然跪倒在地,隨後無力的倒下,他看著雪歌,死不瞑目。

雪歌的最後一擊,殺光了所有人,琴弦也隨之而斷。她憂傷的撫摸著秋波的琴弦,緩緩走至那些屍體之間,她高傲的看向那些人,冷冷的說,“這首曲子,叫《祭奠》。這是一首殘忍的曲子,它吸收你們的鮮血和生命力,給徵續命。”戈壁之上隻有風在嗚嗚的哀鳴。雪歌用勁力氣把徵抬到裝運糧餉的馬車上,探了探他的鼻息,若有若無的。雪歌鬆了口氣,《祭奠》是禁用的,把別人的內力,生命力抽走,轉移到別人身上的殘忍功法。總算把徵的氣息保留下來,雪歌癱坐在馬車上,嗅著血腥味,她已經沒有站起來的力氣了。

一聲響徹天際的鷹鳴,在戈壁上空回蕩,雪歌吹了聲口哨,一隻黑鷹倏的俯衝下來,再輕輕停在雪歌麵前。雪歌虛弱的摸了摸它的羽毛,黑鷹似乎了解到什麼一樣,又再次飛走。不一會兒,就見一個人影坐在馬背上緩緩駛來。

“這是怎麼了?死了麼?”角跳下馬,詫異的看向馬車上的徵,又看了看閉著眼睛的雪歌。滿地的屍體讓她倒吸一口冷氣,也不再調侃,連忙寫了一張字條綁在黑羽腳踝上。黑羽在戈壁上盤旋了一圈飛走了。角把徵和雪歌安頓好,探了探他們的脈象,隨機心疼地看著他們,“辛苦了。。”她輕輕的說。

待其他護送糧餉的人到來的時候,角便帶著雪歌和徵火速返回樸音樓了。

雪歌在朦朧中感到頭痛欲裂,緊接著看到一個小男孩,自己總是跟在小男孩的後麵,一刻不離,男孩有時會回過頭,溫柔的提示她“不要跟丟了,雪歌。”,有時候會牽著她的手,有時候會看見男孩被一群人打,還向雪歌喊“快跑,雪歌,別回頭!”。雪歌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這個夢太酸澀,她委屈的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