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麵是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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盤腿坐在地板上的樂瑤看著雜誌上刊登的啟示差點就將口中的咖啡噴了出來,那個月琉夕果然什麼手段都有,不過現在可是誰也找不到她的。
坐在對麵的徐天很自然的從紙巾盒中抽了幾張餐巾紙遞到她的麵前,也很自然的被她接了下來,很優雅的擦了擦自己的嘴巴,又隨之扔在了邊上已經空了的水果盤子中。
他們現在呆的地方也正是徐天的家,不過好像已經好幾天沒有住過人的痕跡。
“你也真是的,非要把遠東逼到角落裏才甘心。這下好了,那個女的瘋了吧。”
順著徐天的手指指的方向,她在角落裏找到了前遠東總裁的女兒因精神失常被送進療養院治療的大標題。稍稍的低了低頭,那她也不是故意的啊,誰讓這個女人處處針對她,要不是她自己留意才不會發現珊妮讓幾個流裏流氣的人跟著她。
隨手塞了一塊小蛋糕進自己的嘴巴,“那是她自作自受。”
在咽下嘴巴裏的東西之後才開始說道,“好啦,是挺可憐的。畢竟可恨之人有可憐之處,我改天去找那邊的主治醫生談談麼。”
有點委屈的低了低頭,這可是她能做到最大的限度了。
關於收購遠東集團的事情,其實在很大的程度上都是她自己提出來並且實施的,誰讓她一不小心了解到遠東集團在幾年前就已經成了一個空殼子。當然最後運用的自然就是他爹地手上龐大的資金,要不以她這麼一點小錢,估計隻能管自己吃吃喝喝的。
徐天無奈的將自己麵前的蛋糕盤子推到了她的麵前,得到的是一個明媚的笑容,她說要幹一番大事業,他以為隻是像以前找一個男人騙幾張信用卡來刷刷,沒想到這次還真是一番巨大的事業。
她起身走到餐桌邊給自己倒了一杯咖啡,腦海中回想的卻是月琉夕冰冷的臉,什麼時候她改了喜歡小弟弟的喜好了?
莫名其妙。
“你說我高中之前是不是有很燦爛的人生?”
對於突如其來的話題,徐天有半刻的晃神,在差不多十年的光景中她一點都沒有問到過關於她那些丟失的記憶,這一次,來得古怪。
他很詫異的接過她手上的咖啡,已經是糖比奶多,可是他就是無緣由的喜歡。那麼多年的相處,她怎麼一點都沒有看出他的心意,可能是她還沒有在外麵的世界玩夠,那麼就等她玩夠了再回來。
他一直都在。
“怎麼不說話?”
“那你怎麼想知道之前的事情了?”
喝了一口咖啡,有點苦澀的甜,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那個曾經隻存在在他世界裏的小女人已經離得越來越遠,就像那一年他眼睜睜的看著她迎麵撞上開過來的大卡車,所有的人都以為她必死無疑,可是她卻奇跡般的重生了,並且拋卻了所有的記憶。
樂瑤盤腿坐回了原來的地方,這張毛茸茸的兔毛毯子是她從德國帶來的,雖說已經好幾年了,但依舊舒服得難以移開自己的腳。
“忽然就想問問,有沒有我曾經很在意卻是忘記的人的存在啊。”
“傻瓜,這個世界上除了你爹地媽咪,就隻有我家最親近了,那麼小的年紀,還能有什麼生死不離的人呢?”
徐天的這一番話說得他自己都有點不相信,生死不離應該不會跟年紀的大小有什麼關係吧。有些心虛的低頭喝了口咖啡,放眼看過去是刊登在報紙上頭屬於那個人的名字,“月琉夕”。
忽然胸中有無盡的苦澀湧現出來,如果再也遇不上,如果再也沒有這樣一個人那就再好不過了。
三年前,他也是這麼想的,然而三年前的他是多麼的慶幸他的離開呢。
可是虧欠,總是相互存在的啊。
他也知道在三年前的月琉夕發生了什麼樣的改變,怎麼樣的事情能使他變成現在的淡漠,畢竟他自己是所有事件的推手,可是他從來都沒有後悔過。
就算是折算上另一個人的性命,至少那樣也算是彼此相抵,這樣就已經足夠的好了。命運是一場太過於強大的吸鐵石,將兩個人拆散了之後,又重新的拚湊在一起。
三年前的那個夜晚,他摟著她的肩膀,看到他眼神中的受傷,
“那倒也是。”
伴隨著樂瑤的一聲低喃,他心中的大石頭算是輕輕的輕輕的被放了下來。
可是真的,就這麼結束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