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萬惡至極的護士趁我睡著的時候偷偷給我紮了針,因為侗畫睡在我旁邊,她不幸被我咬到胳膊了,但侗畫的胳膊還不至於被咬出了血,等我感覺到疼的時候護士已經把針給紮進去了,所以我沒怎麼使勁兒咬侗畫胳膊。
侗畫掐了我一把,“程瀟,你屬畜牲的啊!怎麼你挨針紮倒頭來是我受苦哇哇亂叫呢?”
“侗畫你不應該罵我。”
“我不罵你還誇你啊!”
“對呀,你就應該誇我,你沒看見我剛才都沒哭嘛?你應該表揚我啊!我多勇敢啊!”
“滾,程瀟你還要不要臉了,合著我還得給你做張錦旗掛起來以資鼓勵啊!”
“我覺得錦旗就免了,你可以把做錦旗的錢直接給我,掛那麼一麵錦旗多虛偽啊!還不如直接給我錢實用呢!錢啊!真是個好東西。”
侗畫推了一把我的腦袋,“程瀟你鑽錢眼兒裏了。”
“恩,誰還跟錢過不去啊!”
“那好,回頭我把一百塊錢的大鈔換成一毛一毛的小毛票兒,你自個兒數去。”
“侗畫你真能折騰,好好的一張百元大鈔,你非得把它給複雜了,你到銀行換的時候多給人民添麻煩啊?”
“我管他大爺的呢?他們身在那個崗位上,我就是把一萬塊錢全部要換成一毛一毛的,他們照樣也得給姑奶奶我換,不換還反了他們的。”
“侗畫,你不打算給我交代一下昨晚的事?”
“昨晚?應該是你跟我交代啊!怎麼反過來了?”
“侗畫你少跟我裝,說說吧,昨晚聖誕party上唱《廣島之戀》的事兒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啊!”
“你和宿晨有緣唄!一抽號牌就抽到你拿的那張號牌了。”
“有緣個屁呀!侗畫你當我傻呢?當我還是三歲小孩兒呢?要是別人和我唱歌我還覺得真的是有緣,但是當我看見宿晨的時候我就知道這事兒是人造的緣份。”
“我可什麼都不知道啊!”
“裝吧你侗畫,我現在開始給你好好分析一下,我要把你醜陋的麵目全給揭露了。”
“恩,你說吧!我倒要聽聽我是怎麼一個醜陋法。”
“昨晚聖誕party劉琉過來突然問我領到的號牌是多少,當時我把號牌直接扔給了劉琉讓他自己看,他看完之後肯定偷偷告訴了你,而當時抽的號牌是經你手才公布的,這個期間你完全有時間和機會做手腳,讓宿晨唱歌這餿點子也是你想出來的吧!”
“都精的啊!我這麼自然的作案手法都讓你給看穿了,唉,我簡直太失敗了,程瀟你說要是公安都有你這精銳的分析能力,那多少大案還不都給破了啊!不過有一點你表現的不是很好?”
“什麼?”
“看穿不要說穿!”
“你少跟我貧,哪有犯人還理智氣壯的,昨晚我向你求救的時候你還裝的跟沒事兒人似的,以前沒看出來你還挺能裝的啊!”
“我這不是為了撮合撮合你倆嘛!我這高尚的思想怎麼被你一說就顯得這麼黑暗呢?”
“侗畫你這不是幫我們,你這做法簡直就是害了宿晨。”
“為什麼呀?”
“你這做法傳遞給宿晨一個錯誤的信息,讓他以為我們倆是真的有緣。”
“其實你倆昨晚那《廣島之戀》唱的挺好聽的。”
“侗畫你少跟我岔開話題,現在是在說你的罪狀。”
“合著你是打算要把我當犯人審問啊!”
“恩,你以為呢?這麼久才反應過來啊!”
“那你想怎麼懲罰我呢?”
“這個嘛!我還沒有想好,等我想好了再告訴你。”
“程瀟你真善良。”
“一邊呆著去,你現在是犯人,不許和審判長套近乎。”
“是,遵命。”
“去,給我削個蘋果去。”
侗畫跳下床,雙腿一前一後屈膝,雙手往左胯上一蘭花指擺著,拋給我一個嫵媚的眼神,“是,大爺。”
我樂了,“侗畫你這動作真像一古代接客的青樓妓女。”
侗畫來勁兒了,“爺,您要的蘋果。”
我用手抬起侗畫的下巴,“恩,妞兒,過來給爺笑一個。”
侗畫燦爛的笑著,“爺,您還滿意不?”
“恩,還算滿意吧!”
侗畫搖著我的胳膊,嗲嗲的聲音,“爺,您就饒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