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林嘉文話:“二叔,這外頭日頭大得很,莫要把八曬壞了。”
林誌成隻能尷尬地往外走,到了正門處,婉晴正抱著八站在外頭。“你們這是什麼規矩?都不知道把人叫進來歇著,是看不到外頭這麼大的日頭嗎?要是主子曬壞了,你們這些奴才擔當的起嗎?”
門房處都是從宮裏挑出來的,什麼場麵沒有見過,還怕他林誌成一個駙馬不成。尤其是剛才,他們已經打探到婉晴的身份了,不過是個妾室,還是駙馬的妾,又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
“你們這兒管事的是誰?把他給我叫過來。”林誌成已經擺上了駙馬的架子。
“的便是這門房處的管事,您有什麼吩咐?”人群裏站出一個穿棗紅衣裳的胖子,長得倒是敦厚。
“你就是這裏的管事,也不知道好好管管手底下的人,一點兒規矩都沒櫻主子站在外頭曬太陽,奴才待在屋子裏喝茶水,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道理。”林誌成教訓道。
“您可是想岔了。第一,站在外頭的是您的妾,咱們這兒是瑞安王府,您那妾室也算不得什麼主子。第二,咱們已經請過了,是您那妾室自己不願意進來,這屋子裏的茶是倒給您那妾室喝的,可不是我們這些奴才喝的。”這管事話是毫不留情麵。
這下林誌成也有些尷尬了,隻好當做什麼也沒有發生,自顧自領了婉晴母子進去。剛一進門,林誌成就嗬斥:“不是叫你待在客棧,怎麼找到這兒來了。”
婉晴掉出淚來:“成郎,八鬧著要找你,哭個不停,我也是實在沒了法子,這才找過來。”
林誌成低頭一看,果然八雙眼通紅,你看便知是剛剛哭過的。哪裏還姑上責怪婉晴,忙一把抱過兒子,低聲哄起來。八剛才確實哭過,不過卻不是思念父親,而是叫婉晴狠狠掐了一把。一個還未滿周歲的幼兒,知道思念父親而痛哭,
出去誰會信,怕是隻有林誌成這個傻子相信。
帶著婉晴進了正廳,林誌高和林嘉文已經不在了。“大嫂,大哥和嘉文哪去了?”
“他們已經去休息了,我這不是許久未同綰青見了,這就一起話。”徐氏回道。
“見過太太。”婉晴給陸氏見禮,賭是嬌弱可憐。
已經知道前頭發生的事,陸氏難得擺起了公主的派頭:“不知道規矩麼,我是聖上親封的公主,你一個庶民,不知道要行大禮麼?難道你這是在蔑視聖上嗎?”
婉晴自進了林家,還未見過陸氏這般架勢,立即嚇得跪下來:“公主恕罪,公主恕罪。”
看婉晴一副不禁嚇的樣子,陸氏本來還想教訓她的心思一下子歇了。還以為在瑞安王府門前敢耍手段的會有幾分膽識,沒想到是這麼個軟蛋,“來人,帶他們下去歇著。”
林誌成想些什麼,到底是沒出口,悶聲不吭跟著領路的廝走了,後頭還跟著驚魂未定的婉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