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見過而已,但沒什麼具體映象,也不記得長什麼樣子了……不過也是一個帝王。”席歡辭皺眉,實在是想不起來後,便作罷,隨意道。
“看來竟是朕會錯意,不是入了你的法眼被記住,隻是因為朕而剛好想起這麼個人物?”
這話聽起來有些怪,語氣也怪怪的,席歡辭思索不出個中內涵,便含糊道:“差不多……差不多……”
“哦,差不多……”墨晗風同樣重複著,然後道:“朕乏了,要先睡下,你若願意在房梁上睡著,那你隨意,但記得不要隨意走動搞髒了其他物什。”
席歡辭聞言趕緊飛了下來道:“房梁甚冷,我怕著涼,還是尋處暖和處的好。”
墨晗風瞥了她一臉,沒有多言,徑直走向龍床,正欲寬衣時手一頓,看著床頭枕頭上的席歡辭道:“此舉何意?”
席歡辭聞此言本想齜個牙順帶杵他以報浴池調侃她的一仇的,畢竟她現在體型小,心眼也跟著小了。不過考慮到她做出這個動作很有可能使得畫風變得無比清奇,最後隻好笑眯眯地說:“當然是一起同床共枕啊。”
墨晗風眉梢一挑,微微染上一絲笑意道:“那是極好。”
然後便毫不避諱地在席歡辭麵前寬衣。
席歡辭也挑眉:這皇帝的反應不對勁啊。
總有種對方其實沒把她當動物,而是真的當成個人來看。
而且還不是陌生人的那種。
她還是第一次見代入感如此之強的男主……總不成她們上輩子有孽緣所以這輩子就糾纏不清吧?
不對啊……就算有孽緣也該是原身,她隻是個不明真相的女配啊……
“走什麼神?”席歡辭眼前一暗,是墨晗風脫去外袍長衫,隻著xie衣上床了,墨晗風的臉離她很近,看起來很大——就如同她剛過來時,第一次看到鳳母那樣。
“因為你長得俊。”被叉走了思緒的席歡辭哼哼兩聲將自己往後麵挪了挪,隨意扯道。
“哦?這話朕聽得多了。”
“那就當再聽一遍。”
墨晗風盯著偏過頭去不看他的席歡辭幾息,一歎道:“……睡罷。”
“墨晗風。”
“……嗯?”墨晗風靜靜地盯著席歡辭。
席歡辭轉過頭來一臉冷漠:“請問您能告訴我您是怎麼做的睜著眼睛睡覺的?”
墨晗風無辜道:“睡不著。”
“……是不是需要我幫您揍到睡著?”席歡辭的聲音很輕,甚至還帶點笑意——天曉得她為什麼會養成越生氣笑得越燦爛的習慣,這一定不是抖m。
“說起來你長得很像一個人,我想揍他很久了——”席歡辭離墨晗風的臉依舊很近,她看著墨晗風的五官,微眯著眼道。
第二三界麵男二都能是同一人,要說這個墨晗風和舒維沒點關係她都不信。
可是是什麼關係呢?
血族界麵在西方,而且明顯這個界麵時代要更久些——難不成這墨晗風還是舒維的祖先?
這說不通啊!
每個界麵都是獨立的故事,二三界麵那種基友文出現幾率很小的!
實在想不通的席歡辭隻能將這件事擱在心底,總之她絕對不會相信這隻是巧合。
“為什麼要揍他?”墨晗風好奇地問道。
“睡你的覺!”席歡辭立即道,她不想再回憶這個傷心的話題。
墨晗風神色微動,不再多言,老老實實地閉眼,不一會便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席歡辭皺著眉頭,倒是沒有什麼睡意。
她總覺得最近幾次穿越界麵太過蹊蹺——包括這個界麵,係統故意裝作故障,還有這個長得很像那個管理員的男主……
睜了好一會眼,發覺實在是沒什麼困意,席歡辭苦笑一聲——總感覺自己掉進了一個大坑裏麵。
悄悄地挪動自己的位置,挪到床沿後,席歡辭立即振翅飛走了。
既然自己想不通,那就去問有見識的人好了。
“喲,燭兄還沒睡啊。”
被席歡辭的嗓門吵得無可奈何的燭暝彥,抬頭對著不遠處的席歡辭吐了吐蛇信:“睡了也當被你吵醒了。你這小輩,見本尊不躲開也就罷了,妄圖與本尊搭訕也念在你年幼忍了,現在主動來找本尊,是想不開了想給本尊當當夜宵被吃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