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蒙了一層淡淡的雨雲,星星一顆也看不到,圓月倒是明亮,將身下的雲朵都照白了。從高空瞭望大地,是被一排排溝壑和樹木分割開來的萬頃良田,無邊無際的良田中鑲嵌著大大的村莊,最大的那一顆叫西集。
西集南麵有一條曲折蜿蜒的田間路上,路上有一個晃晃悠悠著前進的光束,再近些可以看見一名提著手電和鏟子並背了一個雙肩包的少年,少年十四五歲,穿短袖馬褲,腰杆筆直。
他走過一座橋,穿過百餘米寬的蘆葦蕩,來到一處柏樹林。目測柏樹林約有兩個標準足球場那麼大。在樹林的南麵靠西一些的地方有一座被黃土埋了半截的石碑,碑文已經被風蝕雨淋的模糊不清了。
在林子的正中央有個墳包,約兩丈方圓,四尺餘高。墳包的東南七八米處趴了一隻石龜,石龜背上有方槽,本來上麵應該立著一塊兩米高的大石碑,現如今石碑已經不知所蹤。
少年將礦燈掛在旁邊一顆柏樹的樹杈上,解下背包,將之與木柄工兵鏟一起丟在旁邊。捏著三隻冒著縷縷青煙的細香對著墳包道:“村裏老人都老墳已經存在幾百年了,我想你們應該早就輪回投胎了吧,如果還沒投胎的話也請不要怪罪我,反正那些東西你們也用不著,不如接濟接濟我吧。這樣也算你們積德行善了,將來也能投個好人家”完跪下磕了一個頭,將三隻香插在了墳前。
少年握著木柄工兵鏟,挖出了一條直通墓室磚牆的通道。在狹窄的盜洞底部,泥土有些潮濕,他清理出一片區域,觀察磚牆。洞中的空氣混雜著泥土和樹根的氣味。他出了一身汗,呼吸急促。
磚牆後麵極大的可能會有價值不菲的陪葬品。少年有些激動。他幻想將來自己會用這些陪葬品換的錢做資本,幹出一番經緯地的事業出來。
試著用木柄工兵鏟撬了撬,青磚紋絲不動。這下難辦了,工兵鏟是他唯一的工具。
坐在洞底發了會呆,他想到了一個辦法。繼續沿著磚牆往下挖。於是盜洞又深了兩米。終於到了磚牆的根部。在牆根下挖出一些空間再用工兵鏟向下撬青磚,輕輕鬆鬆就撬了下來。
他隻有一個人,挖出的泥土和青磚都需要他自己爬上爬下的向外運。洞底氧氣又稀薄,累的他氣喘如牛。再者因為挖的太深,洞底已經有些滲水。泥漿糊了他一身。
進了墓室,王書寶提著礦燈,看著正中間安放著的一口木棺心中不免有些畏懼。
墓室不大,黝黑的牆壁可以吸收礦燈發出的光線,所以礦燈並不能將整個墓室照亮。墓室中塵封的空氣非常混濁,有一股很濃的腐敗發黴氣味。底部約有十厘米深度的積水。自牆壁的縫隙中擠進來不少樹根,看著像怪物裸露的筋脈。墓室開著一道的拱門,門口向著西南。
王書寶的視線在拱門上停留了幾秒,因為那拱門外竟然有個洞口。他收了收心神,想著趕緊拿了東西離開。於是走到棺材前,準備用木柄工兵鏟撬開棺材蓋。卻不料棺材蓋輕輕一推就滑下一節。
往裏一照棺材裏麵隻一副骸骨,陪葬品竟一樣也沒有。王書寶不淡定了,失落感充斥在心頭,一口氣耿著喉嚨讓他難受。他猜想,那拱門外的洞口應該是以前的人留下的盜洞。
王書寶不甘心,他提著礦燈滿墓室的趟著水搜索。別,還真讓他找到了一件東西,一個磕了口的大肚細口的青花瓷瓶,王書寶也不懂這個,拿了東西就想趕緊出去,這墓室裏麵實在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