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紫發的外國人不是別人正是在國際上享有盛名的最天才最年輕的作曲家弗瑞伊德。
“你的演奏讓我想起了一個人。”弗瑞伊德少見的開了口,深邃的雙眸裏帶了些對往事的回憶。
“那個人也是非常的有才華,甚至讓我也嫉妒他。”弗瑞伊德神情有點悲哀,他還記得他曾是那個人的好友,說好友也算不上,不過隻是交情稍微好一點普通朋友,麵前的這個女孩子不僅長得像他就連演奏的表現和情感的投入也很有幾分相像。
隻可惜他卻再也見不到那個男人了。
“謝謝。”褪去了剛才的光華,現在的夏蕪像一個普通的女高中生一樣,有禮貌的說著感謝。
其餘幾位評委對這個女孩子也是頗為讚賞。
“看來又要湧現出很多優秀的新人了。”
評委們耳語道。
坐在玻璃另一側的艾莉娜心裏卻有點不好受,她從小就被許多人說你有很高的音樂天賦,天賦很高,在她以後在小提琴的演奏路上,也證明了這一個觀點,她由此也變得越來越自信,但是她真的被那個女孩子震撼到了。
她從未感受到這種震撼,仿佛全身都在戰栗,那首曲子她從未聽到過,或者說從未作為小提琴的曲子聽到過,那是一首無名但是卻很有名的鋼琴曲,不僅需要高超的演奏技巧對情感的把握也相當苛刻,但是被改成小提琴以後,她沒由來的覺得,或許這曲子更適合小提琴。
淒厲的,幽怨的,絕望的,悲痛的,完美融合在一起,她可以做到麼。
第一次,艾莉娜有點對自己的自信產生了懷疑。
艾莉娜在不自信的同時,夏蕪已經麵無表情的走出了房間,拿著小提琴的手指微微顫動。
“爸爸……”夏蕪的聲音清遠飄渺,似是在緬懷著什麼。
“不錯。”措不及防的,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像是生鏽了的木吉他發出的。
夏蕪一向對聲音很敏感,扭過頭來看,正巧對上了一雙黑亮的眸子。
很亮很亮的眸子,像是有一盞一千瓦的大燈泡在裏麵似的,然而卻很無神的樣子,因為當那雙眼睛的視線一離開她的時候,那雙眼睛就好像變成了從另外一個世界投過來的目光,沒有任何情感,冰冷的像一尊塑像。
夏蕪站住了身子,想要回頭張望這個人相貌,卻隻看到了一個背影。
疏鬆彭軟的黑色短發,以及那一身有點邋遢的休閑外衣。
“是那個人。”夏蕪想起她差點被絆倒的事情。
“那雙眼睛真可怕。”夏蕪喃喃道,卻突然有了想去看他演奏的想法,那個眼神和很多年前的雨夜重合在了一起,她想看看,休閑外衣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