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螢火蟲已經飛到眼前,通體發亮,卻像極了一隻猴子?
再仔細一看,這通體發亮,原來是他身子被一層霧氣包圍,特別是懸在半空中的腳底霧氣更重,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亮閃閃的了。
猴子?你真是腦洞大開!一隻拇指大的飛蟲,哪裏會是猴子?
飛蟲?他哪裏來的翅膀?咦!這怪物,沒有翅膀竟能飛!
“膽鬼!膽鬼!嘻嘻!”
“誰在嘲笑我?”林浩槺奇怪地四下探望,無人,無風,無鳥獸聲,唯有“嘻嘻嘻嘻!膽鬼!”在耳畔響起。
再尋聲望去,分明是眼前這飛行動物,在嘲笑他。
“嘰嘰叫的聲音,跟猴子叫的聲音一模一樣!莫非真是猴語?”林浩槺最熟悉這鶴鳴山的動物,莫過於山上眾多的猴子了,它們經常與道士們和睦相處。
“哪有這麼的猴子?奇怪!突然間,我還能聽懂他的話!”
“膽鬼,膽鬼!嘻嘻!”這猴語又傳進他的耳朵,竟然隻有拇指大的猴子,叫出來的聲音響徹山穀。正如空曠的回音般,特別具有穿透力。
“煩不煩?羞辱我是不是?也別這麼大聲嘛!你爺我抓住你,看我捏不捏得死你!死猴子,臭猴子!欺負我是不是?”
林浩槺氣憤不已,向猴子追去。這猴子一邊叫著,一邊若即若離地在他眼前晃悠著。
“你叫,你叫!看我抓到你之後,怎麼弄死你?到時候,看你還叫不叫得出來?”林浩槺氣呼呼地叫道,一邊放開步子快速追去。
也奇怪,這飛猴,總在離林浩槺大約一米遠處飛著,嬉戲嘲笑著,總讓林浩槺抓不到,卻又在他眼前晃悠。
林浩槺急了:一隻拇指甲大的猴子,竟然抓不到,治它不到,竟然還羞辱我,是不是我這個三段中樞魄是假的?
林浩槺越想越氣,腳下的步子更快,追飛猴更急。
他把所有的注意力全部灌注在眼前的飛猴身上了,腳下搖搖晃晃的,卻全然不覺。
就這樣,他居然晃晃悠悠的,隨這飛猴一上一下,一左一右,向前晃蕩而去!
卻不曉得,他已經在荒木橋上晃蕩著!
他全神貫注追飛猴,竟然這麼一直追過了荒木橋,到了山的那邊卻渾然不知。
此時,隻見飛猴,飛到了懸崖邊,在一棵樹上停了下來。
“你有膽的別飛走啊!”林浩槺氣呼呼的,“掉進懸崖跌死你,跌死你!”
我是不是腦殘了?它能飛,能掉進懸崖下麵嗎?
林浩槺這麼想著,心裏罵起自己來:哪叫你學藝不精,今被一拇指甲大的猴給耍了!活該!
他正氣呼呼之時,突然感覺自己身處地方異樣:我的乖乖,光顧著追這飛猴,何時過了這荒木橋的?
再回頭一看,遠遠的那荒木橋還在懸崖邊晃蕩著,那木橋居然沒有斷!
遭了遭了!我如何回去?
“這死猴子害的!”林浩槺口裏罵著,又轉過身來找飛猴。
發現飛猴還在山邊那棵樹上。很明顯,這是一棵桃樹,斜長在懸崖邊。碗口大,沒有了葉子,遠遠看去,竟然有個桃子掛在上麵。
“這潑猴,嘴饞得很,見桃子就不耍我了是不是?”他氣呼呼地罵著猴子,卻隻能在這邊幹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