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堂二樓,天字一號房。
一湛藍色外袍錦繡外衫相襯的華服男子歪依著靠窗,看向樓下,手裏拿著白玉雕琢的酒杯來回晃動著杯裏的酒水,不飲聞香。
少年打開門進來的時候看見就是這樣的景象。
隨著少年進來的並不是一人,而是當時一起經過培訓的數十個人,在這個豪華上房裏也顯得有些擁擠。
那男子依舊沒有轉過身,隻是慵懶的靠在窗邊。
“陸公子,您要的人鳳蝶都給您候著了,您看......”劉舒然用自己在館裏用的別號給這位自稱為陸公子的男子。
“我看的很清楚了,除了那邊穿紅色衣裳的都可以走了。”聲音慵懶散漫幽幽的,卻神奇的纏在耳邊來來回回不去。
隨著男子話落,劉舒然給少年一個了然的眼色,便媚笑著帶著一眾退了出去。屋子內隻剩下少年獨自站那裏仿佛是一個雕塑,不說話,不動。男子自從說了那一句話就沒再做過什麼表示,就這樣兩人都彼此沒有交流。
兩個時辰後。
“你不好奇嗎?”男子轉過身看著少年。
“好奇又能怎樣呢?”少年依舊站在那裏不動隻是他起頭看向男子,突然就笑了。
“什麼這樣好笑?”男子放下酒杯走到少年的麵前單手支起少年的下巴。
“想笑便笑,何來緣由。”少年看著男子嘴角微挑。
“好,很好!我倒要看看日後你還笑不笑的出!”男子放下手走出房門。
三年後。
“我說了,不知道。”一青年被倒吊在樹上,身上一道道鞭痕血跡淋淋。
“不知道?別他媽的逗了!你當我們都傻嗎!陸羽純可是最信任你了!你還口口聲聲說不知道!”說著大漢伸手又是一鞭子。
“大哥別和他廢話了,既然問不出還不如殺了他的好。”一旁個子矮的青年男子一旁慫恿道。
大哥聽了揮手就是一巴掌。“啪!”
“蠢貨,你知道什麼!那秘寶隻有陸羽純知道,他那麼看重這小子,若殺了他還拿什麼談判?”大漢一臉橫肉的大聲嗬斥這小弟。
“嗬嗬,哈哈哈......”這笑聲正是旁邊樹上所掛著的青年發出。
“他媽的,你笑什麼笑!”小弟以為他在嘲笑自己便是怒罵一聲。上前就是一腳踢在腹部之上。
“嗯!”青年悶哼出聲看了看旁邊對他下藥後綁在這裏的幾人。
“你們以為我有多重要?對他來說不過一隻爬蟲罷了。你們還想威脅他?哈哈,我怎麼會不發笑?”青年雙目以充血笑過後更顯猙獰。
“休要騙我們了,江湖上早已傳遍你與他有染,我看你就別妄想托詞了!”大哥在一旁淡然道。
“是啊,是啊。你就別找托詞了,我們大哥早就散布了消息現在那陸羽純怕是已經在來救你的路上了!”小弟在一旁附和著自家老大的話。
“哼。”這次青年連話都懶得說的閉目休息。
對青年而言這幫人已然是死人了,誰又會與死人交談呢?
回歸現實另一端的木雨,獨狩,修孝三人來到了聖光大陸的北部‘越南峽穀’
眼前是一座峽穀跨過這座穀就會到達聖光大陸最引以為榮的國家‘東商國’
秋色滿布金黃,雄鷹展翅翱翔,從碧藍如洗的天空中飛過,在這萬物凋零的季節,唯有這山峽顏色富麗,層層疊疊,自山腳至山頂,碧藍,青綠,橙黃,金紅,晏紫,猶如從天上潑向凡間的顏料被江水暈染開來,鋪在紙上。
秋風卷起燦金到發紅的落葉,飛揚著掠過山峽江河,打著旋的飄向更遠,最後輕緩的落在山峽最右側的東商國。
農家的炊煙徐徐升起,將景色映的更加飄渺不定猶如仙境,小孩子在村口追逐嬉戲,偶爾傳來嬉笑打鬧聲,長江滔滔而去,綿延壯闊,與天之盡。地之壑(he)中的山峽遙相呼應。
江灘上怪石嶙峋。日間群山聳立,夜來江風唏噓,猶如那歲月,深刻在這古老土地扶不平的累累傷痕。曆史上這神聖的國度曾今的富麗堂皇已經不複存在,留有的隻剩虛名,可依然有人在信仰神明,期待光明神的降臨,讓光在此臨在眾人的靈魂上!亦可以得到釋放。救贖!
“獨狩,那裏就是了嘛?”木雨一臉興奮的看著峽穀對麵的朦朧場景。
“再過了這峽穀,我們到了東商國的邊境。”獨狩看著木雨臉上並不似木雨一樣安然自得,反而是有不安。他明白接下來的路對於木雨來說是有多難行走和麵對。他擔心真相的到來,他甚至害怕會失去木雨,內心裏隻剩不安。
“修孝,你看那裏。”木雨一手拽著修孝的衣袖一手指過峽穀江河。
“恩。”修孝還是一如過往不喜言語但還是會給與木雨回答。
“那裏,便是我們的家!”木雨眼裏心裏隻有一件事,查出自己身世奪回自己的一切,奪回自己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