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大家快來看,水裏有人!”
晨光熹微,大街上人來人往,大家早飯都沒來得及吃就圍在一起看熱鬧。
此時剛過重陽,秋風漸起,秋雨綿綿不絕,已經有些冷了,水裏的人顯然不是在洗澡,而是……
朗朗乾坤,子腳下,立刻就有了官兵前來勘察,力求在早朝各位大人下朝之前將事情處理完畢。
“死者身份已經明確,張大,是東城的一個混混,估計是昨晚喝酒後不慎失足落水。”捕快們大概看了看打撈上來的人,一臉嫌棄,他們最討厭的就是這些整無所事事就知道惹是生非的混子了。
“慢著,我認為這是一樁謀殺命案,大家請看。”
旁邊一個年輕的帶刀捕快卻不這麼認為,而是蹲下仔細檢查了死者的口鼻,指著給疑惑的眾人解釋道:“口鼻幹淨沒有嗆水,按照我朝先代流傳的《冤錄》上所這種情況顯然是先喪失意識後才入水,火燒查煙灰,水淹查嗆水反應……所以,這不是意外,而是一樁謀殺!”
年輕的捕快著,眼中浮現出幾絲得意,他第一次上街就能展示自己的才學破得命案,以後一定能像應大人一樣斷無數奇案要案,平步青雲,升值加薪獲得公主青睞。
周圍的人竊竊私語,聽是命案都八卦了起來,很快就知道張大昨晚賭錢贏了錢,不用肯定是被謀財害命了。
很快就捉來了幾個嫌疑人,正是昨晚和張大一起賭錢喝酒的幾個混混。
年輕捕快不屑聽著他們喊冤,在搜出他們身上屬於張大的錢財時,輕鬆揮了揮衣袖:“都帶回去押入大牢!”
“冤枉啊大人,的們是冤枉的,我們隻是趁他喝醉拿了錢,沒殺人啊……”
“閉嘴,謀財害命還這麼多話。”大家紛紛朝殺人犯吐口水。
“有我們應大人在一,世上就沒有冤枉的事,就算你們喊破喉嚨也沒用,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年輕捕快頗有些嫉惡如仇,嫌棄踢了幾腳犯人,隻是起應大饒時候雙眼迸發出強烈的光來。
就在這時,一頂鴉青色的轎子如流水般跨過人群停在了眾人麵前,轎上下來一人,紅色朝服,長身玉立麵容俊秀,好一個玉麵書生模樣,然而那周身的氣勢卻如利劍出鞘,血煞冷厲之氣衝,讓人不寒而栗。
此人正是年輕捕快敬仰的應大人,十年前以探花之名出仕,卻最終拒了公主的婚事,轉身投入冷酷森嚴的刑部大理寺入職的應山直。
“啊,應大人,青大老爺,救命啊,我們沒殺人,我們是冤枉的!”被押解的犯人看到他立刻跪下以頭搶地大呼冤枉。
“怎麼回事兒?”應山直聲音低沉卻不掩清朗。
他沒等其他人回答,一雙寒目掃過就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因果,走到死者身邊,掀開白布,仔細查看了口鼻,按壓了胸腹,然後淡淡道:“這不是命案。”
“什麼,不可能?”年輕捕快和周圍人都覺得不可思議,人證物證殺人動機都有,怎麼會不是命案,難道是抓錯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