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秋對趕過來的於剛說,把自己的懷疑告訴了於剛,她懷疑許小梅和阿姐有關係。”我的意思是,讓你幫我個忙,幫我找阿姐。”
“你幫我一起去找我哥,我哥也會幫忙。”她說道,有了上次和周鵬的談話,她知道,必須讓於剛出麵和她一起找哥哥說明,否則,可能連自己剛剛聽到這件事情,都會以為是天方夜譚。
在盧家寶家裏,夏秋和於剛,將自己三年前的離開原因對父兄進行了說明,盧家寶聽完,不禁氣得臉色發青,在這個地盤上,還有誰敢動自己的妹妹?
盧父聽完,拉著夏秋的手,淚流滿麵,痛心不已,隨手抄起自己的煙袋鍋,捶打著盧家寶,”讓你照顧妹妹,就是這麼照顧的?”
於剛沒有想到,盧家寶這麼個叱吒風雲的人物,竟然會乖乖地跪在地上,被老父責罵。
夏秋趕忙護住自己的哥哥,”爸,不怪哥,人無傷虎意,虎有傷人心,誰都不知道會發生這種事情。”
盧家寶則保證一定會將事情查個水落石出,還妹妹一個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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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幾日,盧家寶的手下就查出了,麗莎是許光亮副省長的情人,而許光亮,已經在這幾天因為經濟問題,被雙規了。而且蘭總的後台,也是許光亮,上次就是許光亮的唆使,他才和周家攤牌,兩個人想要宏遠的控製權,想得到更多的利益。
而麗莎,則在許光亮被雙規頭一天,已經搬離了許家,不知所蹤了。
盧家寶帶著夏秋,到警察局和方副局長述說著案情,要求警方一起協助查找麗莎。方副局長同意了他們的請求。
於剛一直陪著夏秋處理這些事情。夏秋欣喜地發現,他最近和蘭家平來往的相當頻繁,舉止也很親密,兩人似乎在談戀愛。
周麗在聽盧家寶述說事情的經過後,想告訴周鵬。可是找到公司,公司沒人,找到家裏,家裏也沒人,說是出差了。她告訴了夏秋,夏秋急忙地撥打著周鵬的電話,沒有人接,又撥打喬治的電話,喬治說沒有看到周鵬,撥打到家裏,方嫂也說沒有看到。
夏秋一下子慌了,以往周鵬要是離開,都會和她說的,這次,難道還是在氣自己?這些日子,由於一直忙著自己的事情,周鵬也總借故從家裏早出晚歸,兩個人幾乎很少照麵,所以也沒有來得及和他好好解釋。
“嫂子,他會去哪兒?”她慌張地急切地問周麗。
周麗隻是搖頭。
夏秋癱軟地坐到了椅子上,似乎有了不好的預感。如果找出當年的真相,卻讓她失去了周鵬,她還要這個真相,幹什麼呢?
那晚上,她一直待在他的房間裏,沒有出門。
方嫂在周鵬不見後的第二天,給夏秋打掃房間時,發現夏秋的床頭擺著一張紙,裏麵隻認識幾個字,她拿給小翠,讓小翠念給她聽,原來是離婚協議書,而且留給夏秋的字條,他已經去了法國。她慌忙囑咐小翠不要聲張,然後在屋子裏走來走去,終於下定決心,給法國的周夫人打了通電話。
方嫂放下電話,閉上眼長噓了口氣,似乎是放下千鈞重擔般。睜眼卻見馮管家,不知何時站在了門口,陰鬱的眼神望著她。
她立時驚嚇得渾身瑟瑟發抖。”你怎麼在這兒?”
“我都聽到了。”
“你想幹什麼?”
“……”
“你要告訴老太爺?”
“……”
“老馮,”方嫂一下子握住了馮管家的大手,哀求著,”老馮,你發發慈悲,千萬不要這麼做。”
方嫂看看四下無人,把他用力拉進屋,掩上房門,壓低聲音,
“這個家,這麼多年,風風雨雨,坎坎坷坷,才得團圓,好歹夏秋也是周家的骨血,小鵬也是你看著長大,你就忍心,讓這個家,再有什麼起伏嗎?”
馮管家手撫摸著胸鏈,”其實,我早就覺得哪裏不對,從夫人在偏遠的醫院生產,我就覺得不對,隻是一直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裏。”
“你打算怎麼辦?”
沉默了半天,馮管家放下撫摸胸鏈的手,”我隻有一個要求,我要去法國。我要每天都能見到小鵬,他就是我的親人,我不能離開他。”他知道,周夫人是在用這件事懲戒他,這麼多年,不讓他親近周鵬。周夫人明白小鵬在他心中的分量,他無兒無女,一直都拿小鵬做自己的孩子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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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中午,夏秋就接到了周夫人的電話,電話裏的周夫人有氣無力地說,自己得了很重的病,想在臨終前,看看夏秋,看看孫子,還囑咐夏秋先不要告訴周麗,免得她回奶,影響哺乳。
夏秋立即開始定了當天晚上趕往法國的機票,第二天上午,在法國的家裏,當夏秋看到神采奕奕、精神矍鑠的周夫人時,不禁驚呆了。
周夫人眼裏含著熱淚,緊緊地抓住了夏秋的手,將她抱到了懷裏。
“您這是怎麼了?”夏秋小心翼翼地問道。
“不要離婚,所有你受過的苦難,媽媽都會補償你,隻要你不離婚。”周夫人凝視著夏秋,用手指輕輕地向後抿著夏秋掉下來的頭發,麵容異常的慈祥和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