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在分居,要到什麼時候?我早就看出來了,你們雖然早晚進出一個房間,但是,鵬兒一直睡的都是沙發,那沙發上,有他睡過的痕跡。如果鵬兒不相信三年前的事情,不理解你,我可以和他解釋。”
“不用了。我們兩個,就隨緣吧。告訴了他,隻會讓你們母子更多了嫌隙,我不希望這樣。他如果真的愛我,就應該信任我。”
“你們兩個性格都一樣。寧可自己磕磕碰碰,弄得頭破血流,也不願意將苦處說出來。”周夫人無奈地看著她說。”小小鵬很可愛,我們都很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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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光明夫婦確實非常喜歡小小鵬。
自從他們回國後,晚上過了夏秋給小小鵬規定的上床時間,隻要小小鵬說不睡,他們兩人就同意不讓小小鵬去睡;吃飯時,甚至把小小鵬放到了桌子上,隨他在那裏折騰,弄得大家都吃不好飯,可是老兩口和小小鵬,卻樂開懷的樣子;小小鵬想要的東西,隻要他張口,他們都一律滿足,國內找不到的,甚至讓人從國外給加急郵寄回來。
夏秋雖然有不滿,但是最開始也未多說什麼。
晚上,當小小鵬再度哭鬧著不睡時,夏秋將臉色沉下來,死活拉著小小鵬走了。
周夫人很不滿,想上前將小小鵬帶回,被周光明攔住了。”讓她去吧,她這麼做是對的。我們做不到的,她做到了。做父母親和做爺爺奶奶的區別是什麼,你知道嗎?”
“是什麼?”周夫人氣咻咻的問。
“生氣大了,可以把兒子逮住揍一頓;而孫子不行,再生氣,氣的牙根疼,也要忍著。你說這樣,我們怎麼管好孫子?”
周夫人同意地笑了。
從那以後,周夫人也配合著夏秋管教孩子,隻是仍然還時時有不舍,不由自主地寵慣著小小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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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的天空,像一麵清澈的藍色玻璃,薄薄的白雲,被風推搡著,悄然地走向遠處。
下午三點鍾,夏秋下了班,從健身房走了出來,發現周鵬正靠在汽車旁,在門口等她。發現她出來,便迎了上去。
“在這裏做什麼?”她壓低聲音對他說道,又笑著和出來的張夫人寒暄著。他長得太帥,惹得那些剛上完課的夫人、小姐們,都不停地向這邊張望。
“今天是周末,爸媽說不放心爺爺在家裏,明天要回去了,所以今天上街,給他們買些東西帶回去。”麵對著她的表現,周鵬有些不滿地說道,似乎他的到來,給她造成了困擾一樣。
夏秋恍然大悟的樣子,她過忘了日子了。
兩個人在大街小巷轉悠著,采購著各式特產。
在一家珠寶店門口,周鵬停下了腳步。
“想要什麼禮物?”
“無功不受祿,為什麼要送我禮物?”
“老公送老婆禮物,難道還要什麼功不功的?”他凝望著她。
“可是也不是什麼節日和紀念日。”她躲過了他的凝眸,飄閃著話語說。
“我看你脖子裏一直都是空空的,上次的胸墜取回來,你一直沒有戴,是不是不喜歡了?”說完,也不聽她解釋,拽著她走進了珠寶店。
店長親自迎了上來,他和周鵬以前是高中時的同學。
周鵬和他寒暄著,然後介紹夏秋給他認識。
驚歎於夏秋的美麗和優雅,店長在周鵬耳邊說著“娶了個仙女姐姐哦”,周鵬看著夏秋,臉上露出了笑意。
店長將上次周鵬到店裏委托他們製作的項鏈拿了出來,項鏈用單色的細珠串起立體結構的花朵,雖然是普通的珠子和金屬材料,卻給人楚楚動人的感覺。
“你設計的這條項鏈,真的很好看,好多人都看中了要買。”店長說道。
周鵬給夏秋戴上,滿意地看著,夏秋戴上了它,越發顯得出眾。
“這個項鏈,再稍微短上4毫米,就更好了。”他從她脖子上將項鏈取下,遞給了店長,“我們三天後來取。”
店長笑著答應,送他們出來。
在車上,夏秋一直盯著周鵬看,“你都知道了,是不是?”她問道,心裏有些忐忑不安。前些天,她用周鵬給的白金卡,幫於剛還了賭債。當時她不放心他,怕他還在酗酒,去看望他。巧遇那些人找到於剛,氣勢洶洶在逼著他還錢,她正好看到,情勢所迫,就替於剛還了賭債。被那夥人推搡中,那塊“溫婉似汝”落地摔壞,瓷麵上出現了淺淺的裂紋。
“知道了什麼?”
“我替於剛還錢的事情。”
“我說過,你以前的事情,我再不會問,但是今後不能騙我。”他冷冷地說。當時她來告訴他要去於剛那裏看一下,他未置可否。
“我沒有騙你,隻是沒有告訴你。”她解釋道。
“夠了,我不想再聽你的花言巧語,你隻要別忘記你周太太的身份就好了。”這次她這麼容易就接受了他的禮物,對他來說,好像對他是種安慰,中和了他那憤怒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