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鵬叫喬治進來,讓律師把這幾張照片傳給警察局,並叮囑讓律師緊密跟蹤案件進展。又吩咐喬治將照片傳給偵訊社的人。
麗莎這幾天一直暗中觀察著許光亮,許光亮一直悶悶不樂的樣子,晚上也睡不好覺,這件事讓他感到很棘手,但是又不準備把自己的女兒給揭發出去。
許光亮這些日子,想出了一個解決問題的辦法。
他在電話中對許小梅說,”給那個文哥五十萬,讓他跑路。如果被警方抓住,就讓他說事情是他一個人幹的,與你和子強無關,事情完全解決後,會再給他五十萬,如果他進了監獄,就再追加五十萬!”
麗莎在隔壁偷聽著許光亮的電話,心裏暗暗拿定了主意。
一大早,她打電話約喬治,說是知道有關夏秋的事情,請他務必出來見麵。
“您是……?”喬治在咖啡館靠窗的座位,看到了戴著墨鏡,頭上包裹著絲巾的麗莎。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事情的真相!”
“您請講。”
“是一個叫文哥的人幹的。”
“您為什麼會講出來?”
“因為我欠周鵬一個人情。”麗莎想著自己多年前用車撞傷周鵬的樣子,苦笑了一下,”這樣,我就不欠他什麼了!”
“他們為什麼這麼做?”
“就是為了讓夏秋進監獄,為了讓周鵬痛苦!”
“那文哥現在人呢?”
“跑到西南去了。不過他愛玩台球,好熱鬧,到有台球的地方去找找,應該能夠找得到。”麗莎說道,許小梅和她父親最近通話比較頻繁,每次來電話,雖然許光亮會躲到別的地方打,但是麗莎還是有意無意地聽到一些。如果文哥不把朱子強供出,那許小梅應該也不會有什麼事情,這樣也不會波及許光亮,麗莎想著,才決定告訴周家這件事,以治療自己多年的心病。
自從離開周光明後,麗莎就幹回了自己的老本行,回到醫院做了護士,她之前是因為厭倦了護士這個工作,又覺得自己有文憑,夠漂亮,才放棄了護士這個工作,去應征的秘書,誰知遇上了周光明,他父兄般的對待她,讓從小失去父親的她,感受到了溫暖,可是到最後,周光明卻選擇了家庭而離開了她。在五年前,許光亮有一次因胃出血入院治療,她被派為許光亮的專署護士,許市長很害怕打針,但是每次她的打針,卻讓他不那麼害怕,感覺沒那麼疼痛,在許市長出院後,兩個人時常有聯係,時間長了之後,兩個人由好感,變得情愫暗生,最後生活在了一起。
“能告訴我您的姓名?”喬治結完帳,追上了正準備駕車離去的麗莎。
“抱歉。”麗莎搖下玻璃窗,微微頷首而去。
喬治第一時間將他和這個女人的談話內容,報告給了周鵬。
周鵬的拳頭攥得緊緊的,指關節變白,冰冷的語氣命令喬治,
“把這個消息通知給警察局!”
盧家寶聽到馮局長說案情有重大進展,立即趕到了警居。馮局長將剛剛得悉的情況,向他作了介紹,說已經和西南的警察局聯係過了,他們正在排查。
文哥在春節前,就被抓捕歸案。
審問異常的順利,他把罪名全部都大包大攬,隻說是自己想折騰點錢花花,看夏秋家一直無人居住,才決定把那裏當作一個儲藏毒品的地點,他也是第一次做這件事情,沒想到就被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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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年那天一大早,馮局長和方隊長趕到盧家,對夏秋說,”夏小姐,讓你受委屈了!”
夏秋扭頭看著盧家寶,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盧家寶微笑著朝她肯定的點了點頭。
吳嬸拿著一條紅絲帶走了進來,綁到夏秋的手腕上,說道:
“夏小姐,綁上這個,避避邪氣!”
夏秋看著手上垂著的紅絲帶,眼裏透著霧氣。
“玨玨,你父親的名字叫什麼?是不是叫夏大山?”盧家寶忽然問道,這個問題,他這幾天一直想問。
“是!不過你怎麼知道?”夏秋抬眼問道。
“好!今天中午,我們舉行家宴,把親朋好友都叫來,慶賀一下!”盧家寶似乎非常的高興,轉身對馮局長和方隊長說道,”二位一定要賞光,我有重要的消息要宣布!”
盧家寶看著夏秋,心中想著,一定要給自己的妹妹幸福,不會再讓她受任何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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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鵬握著盧家送來的請柬,因為是小年,隻是家宴,請他和周麗前來一聚。
周鵬將事情在電話中告訴了周麗,問周麗的意見。
“去吧!中午下班後我去找你!”周麗在電話中鼓勵道,夏秋的事情了結,她已經得到了消息,周鵬肯定非常想見夏秋,就照盧家寶說的,順其自然吧,為什麼苦著自己呢。
“我還有別的事情,晚些我自己過去。”周鵬說道。他今天要去珠寶店,一個月前看瓷器展覽的影像時,看到了一款宋代汝瓷”花式溫碗”,是十瓣蓮花造型的的小碗,溫潤而典雅,在這件汝窯珍品的啟示下,周鵬設計了一個胸墜,取名叫”溫婉似汝”,以冰種翡翠為材質,中間的璧麵呈現玉蘭花的圖案,透明的冰裂開片呼應宋瓷的紋理,周圍鑲嵌著十顆圓形的鑽石。藍綠色的吊繩,胸墜上端是海藍色的寶石,底端墜著一顆天然乳白色的珍珠,設計完成後,將圖紙交給珠寶店去製作,準備給夏秋做祝賀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