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秋在盧家,經過近十天的調養,腳上的傷已經痊愈,盧家寶一直未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聖誕節到了,盧家以前根本不過這個節日,但是盧家寶看現在的年輕人都喜歡,便也用車載了一個大的聖誕樹帶回家。夏秋便開始和吳嬸一起布置著聖誕樹。
樂天在元旦前一天,到了盧家,來給盧家寶彙報這一年的工作,偶然瞥見樓梯間,夏秋的身影掠過。不禁心裏驚訝,聽五月說過,夏秋已經有半個多月沒有消息了,周鵬找她都要找瘋了。怎麼會出現在盧家了呢?
樂天回到家裏,翻來覆去的想,到底要不要將這件事情和五月說,搞得五月沒有睡好覺。
“哎,你今晚怎麼了嘛?發生什麼事情了?”五月從床上坐起來問道。
“你那個夏秋,有消息了沒有?”
“還沒有!我都要擔心死了!這個死丫頭,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也不聯係我!”五月生氣地說道。
“哦,我今天好像見到她了!”樂天輕聲地、不確信地說道。
“真的嗎?在哪兒?!”五月一下子將樂天從床上揪著坐起,樂天被整得猛烈的咳嗽。
“想謀殺親夫嗎?!”
“少廢話,快說!”
“在我們老板的家裏!”
元旦一大早,由於頭天晚上下了一場雪,到處都是白皚皚的,風很大,雖然太陽出來,但還是顯得清冷。
五月一大早開車趕到盧家,樂天這些日子,商場特別忙。她自己一個人在家裏,轉來轉去,想著昨天晚上的樂天說過的話,便決定親眼去看看。
在報了姓名之後,院門打開,院子裏的大型玻璃溫室裏,五月見到了已經有二十多天沒有見到的夏秋的身影,她正在裏麵整理花草。
五月悄悄地走了進去,站在旁邊看著夏秋忙碌。
“壞丫頭。”五月輕輕地說道。
夏秋扭過了頭,見到五月,愣住了。
“為什麼事情都不告訴我?就這麼苦著自己?這幾年,你是怎麼過的?你心裏得有多苦?!”五月說著,眼圈紅了,掉下淚來。
“已經都過去了!”夏秋靜靜地走上前,伸手輕輕地將五月的眼淚擦掉。
“有什麼事情,幹嘛都自己一個人扛著?要好朋友是幹什麼用的?!就是你有難處時給你提供肩膀的啊!”
“我知道了!下次不這樣了!”夏秋感動地歉疚地說。
“和周鵬的關係,打算怎麼處理?”
“我們兩個,不可能了!”夏秋依舊心灰意冷的平靜,似乎在說別人的事情。
“要不要告訴他,你在這裏?”
“告不告訴,他知不知道,我都不介意了。”
“你不要這樣,或許會有其它的辦法啊!”五月著急地說道。
“你走時,把我的辭職信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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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過後的第一天上班,五月將夏秋的辭職信遞給了周鵬。
“你見到她了?”周鵬逼視著五月。
“嗯!”
“她在哪兒?”他立即站了起來,咄咄的眼光逼視著五月。
“這個……。”五月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周鵬。
“她過得好不好?!有沒有哭?!有沒有變瘦?!”周鵬一口氣的追問,關切之深溢於言表。這些日子,在眼裏看到的,心裏想到的,全都會變成她,她在那裏失神,在那裏落淚,瘦得不成樣子。
“總裁,我想問你,你真的不在乎夏秋家的病史?真的可以不要孩子嗎?”
“是!”周鵬堅定地點頭,那高貴的氣質,嚴肅的表情,五月信服了。
“那我告訴你她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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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鵬站在盧家的院門口,從上午站到了傍晚。
吳嬸緊張地看著夏秋,從上午這個年輕人在門口時,夏秋拒絕這個人進來後,夏秋就一直幹著各種各樣的事情,始終讓自己處於忙碌的狀態。
“不然,讓他進來吧?”吳嬸輕聲地說,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隻是覺得這個年輕人好癡心。
“不需要!”夏秋堅決地將頭扭到了一邊兒。雖然是堅決,但是吳嬸聽得出來,那聲音裏有不舍。
傍晚時分,盧家寶從公司回來,見到周鵬站在門口,很是詫異,忙下車,邀周鵬進來坐。夏秋正在玻璃溫室裏照顧花草,周鵬站在玻璃溫室外麵,見夏秋忙碌的身影,便站住,看著。盧家寶引周鵬進入溫室,便知趣地退了出去。兩個人的問題,還是兩個人自己談開好。
原以為是盧家寶,卻沒想到周鵬也走了進來,夏秋木然地看著周鵬一步步朝自己走近。
“這麼狠心,這麼多天,竟然一條消息也不給我!”周鵬溫柔地將夏秋摟進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