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鵬見到盧家寶,腳步不自覺地停了下來。
“你好!”周鵬說。看著從自己身邊急匆匆而過的盧家寶,周鵬倨傲地抬起下巴,高貴的氣質,讓人不敢接近。
盧家寶猛地停下腳步,他最開始並沒有注意到周鵬。
“是你?!夏清秋在哪兒?她現在怎麼樣了?為什麼害她成這個樣子?啊?!”盧家寶抓住了周鵬的衣領,急切地問道。
周鵬甩開盧家寶的手,冰冷的眼神看向盧家寶,冷冷地說,”她的事情與你無關!我會照顧她!”
“你就是這樣照顧她的?!”盧家寶的臉色鐵青,眼裏冒著怒火,雙手緊緊地握成了拳頭。
周鵬的拳頭也緊緊握起。
空氣裏彌漫著火藥味。
周麗見此情況,趕緊上前,讓周鵬先行離開。然後對盧家寶說,
“先生,我是夏清秋的朋友,現在是我在照看她。方便的話,我們談談?”
周鵬看著姐姐,周麗一邊推他上車,一邊說:”去吧,這裏交給我處理!”
在醫院對麵的咖啡館,周麗靜靜地打量著眼前這個男人。幾乎和周鵬一樣的帥氣、一樣的身高、古銅色的麵孔、漆黑的頭發、修長的雙腿,隻是身體更顯得強壯厚實,渾身透著滄桑。
服務生將他們點的拿鐵送了上來。服務生問他們要什麼時,周麗喜歡拿鐵,盧家寶隻是隨口說了聲和她一樣的就可以,他對這些一直都沒有特殊的偏愛哪一種。
“請問您是夏清秋的什麼人?”周麗問道,一邊往咖啡杯裏加入牛奶和糖。據周鵬的描述,夏清秋沒有什麼親人,朋友也隻有五月一個。
“她現在到底怎麼樣了?”盧家寶急切地問。
“已經差不多快好了,早上還吃了些東西。”周麗看著他,難道他也喜歡夏清秋?想想,又有什麼好奇怪的,清秋很優秀,應該會有很多人喜歡她。
“哦。”盧家寶似乎是放心地舒了一口氣。他前些日子到其他的連鎖店視察,昨天晚上才返回來。當早上聽秘書報告說夏清秋自殺的事情,他就急急忙忙地趕了過來,就好像自己的親生妹妹發生了這件事情一樣。他心裏已經把她當成自己的小妹妹了。
醫院對麵的咖啡館裏。周麗將調好的咖啡和盧家寶的那杯互換,繼續調另一杯。
盧家寶望著眼前這個女人,高貴、美麗、性格似乎很開朗、心地似乎也很好,他將咖啡杯我在手掌裏,感覺到溫暖,那溫暖,似乎滲透到了他的心裏。他一直都是喝的純咖啡,不加一點糖和牛奶,和他接觸過的女人,沒人敢調整他的口味。但是眼前這個女人,卻悄無聲息地做著這件事情,看她的表情,很自然,和別人在一起,似乎她一直都在這樣做著。
喝一口杯裏的咖啡,有著綿軟的甜味和香氣。盧家寶不自覺的和眼前這個陌生的女人傾吐了自己的家庭和小妹妹的事情。
看著這個鋼鐵般的男人,眼裏流露出的心痛和柔情,周麗被他深深吸引了。
原來他隻是把夏秋當作自己失散的小妹妹,這個男人貌似粗獷、豪爽、滄桑的背後,還有著這麼細膩的情感,這麼溫情的一麵。周麗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心裏暗想。
不知不覺已經過了一個小時,當周麗不經意間看到牆上的時間時,吃驚於時間的迅速流逝,她答應過弟弟,要照顧好夏秋的。
在夏秋的病房,夏秋正在忍受著許小梅的無理取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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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小梅一早就來到了醫院,父親給她找的工作,她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上著,反正有她父親照著,也沒人敢管她。今天是周末,在家裏沒有其它的事情可幹,隻有那個海帆,還可以和她說幾句話,可是海帆自從結婚有了小孩後,也沒有多少空餘的時間陪她。
百無聊賴之際,想起自己在這個醫院做護士長的表姐,前兩天跑到家裏說要給自己介紹男朋友,被自己給氣走了之後,一直沒有和自己聯係。
想想自己確實很不該,不過那天剛好自己從盧家的Party回來,餘怒未消,見她正在和母親說著那個男孩子如何如何好,什麼海歸啦,什麼高收入啦,長得如何好啦、談吐如何好啦、家世如何好啦,便將火發到了她的身上:
“什麼樣的好男人,稀罕的話,你自己留著好了!”
記得表姐當初臉色很難看,母親陪著笑臉將表姐送出去。
許小梅出國這幾年,花了家裏100多萬。
父親有地位,也很有錢,但他不住在家裏,他跟一個叫麗莎的女人一直住著,至少5年了。
父親對她不是很親,她最開始恨過,可這種情況時間長了,她也過了恨他那個勁了,她幾乎也不再指望父親怎麼對她好。她們母女兩個現在悠閑富足的生活,還需要父親每個月的補給才能滿足。父親現在成了市長,前些日子謠傳今後還會被提名當副省長,因此,母親和她都不會和她父親鬧僵,鬧僵了對誰都沒有好處。
父親這兩年一直在催促母親把她嫁掉,說不知道她們娘倆一天到晚都在幹些什麼。
母親在表姐走後也苦口婆心地勸說她,”到了該談婚論嫁的年齡了,不要再等那個周家的人了,再等下去,等成剩女了,到時候高不成低不就,可怎麼好?”
她哭著捶著自己的胸口說,”媽,我怎麼辦?明知道他不接受我,明知道不該繼續等著他,可是我就是不舍得,就是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