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兒,你看,這是櫻花樹,是你最喜歡的花。隻是現在還不到時候,不然你定要高興一場了。”明雅指著一處地方,臉上沒有什麼表情,聲音中卻透著惋惜。
洛依染看了明雅一眼,沒有說話。
走上前,手撫在樹幹上,輕輕閉上了眼,長長的睫毛上掛上了一些晶瑩的東西。
“奧對了,我想起來了。叔父為你建的櫻園現在一定建好了。不如,我們去那兒看看吧。”明雅以為洛依染是因為沒有看到櫻花而難過,所以急忙說到櫻園。
要知道,櫻園可是明月國國主特意為自己的寶貝女兒建的。
要知道,櫻園的櫻花,可是四季不敗的。
卻不想,洛依染隻是搖了搖頭,睜開了眼。
“姐姐,四爺和那女子真是般配啊。”
她的眼前,便是風傾逸與那女子遊玩的場景,她怎能不閉眼去逃避,她怎會不心痛。
“哦?是嗎?”明雅走到洛依染身邊,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你說的是她啊,她是張尚書家的千金,叫張婉如。大家都說她是填下最漂亮的女子。可在我看來,也不過如此。她和四哥啊,也說得上青梅竹馬,你剛說的那話說的也不算錯,但我看,在四哥心裏,隻是把她當做妹妹吧。”
洛依染低頭苦笑幾聲。
果然,她還是自作多情了,再怎麼說,她也隻是一介舞女。
她向後倒退幾步,卻像是墜入萬劫不複的深淵,整個人平躺在空中,冷風從她身邊閃過。
突然夢醒,她滿身冷汗的坐著,太陽穴像被針紮一樣疼,她使勁揉著,卻也隻是減緩了些許疼痛。
坐在床邊淺睡的風傾逸被洛依染的動作吵醒,可當他看到洛依染的樣子時,怒氣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染兒,你怎麼了?”風傾逸著急的問道。
看到風傾逸,洛依染搖了搖頭,“我想出府,不知可否?”
風傾逸一愣,點了點頭,“好,你想去哪,我陪你去。”
“花樓。”
話一出口,風傾逸滿臉黑線。
那花樓說好聽了,是娛樂之地,說難聽了,就是斷袖,就是有特殊癖好之人去的場所。當然,也不止如此。
“你去哪裏做什麼?”風傾逸黑著臉問。
他堂堂四王爺的準王妃竟然去那種地方,讓人知道了,豈不是要笑話他。
“找男人。”洛依染忍著疼下了床,倒了杯水喝,這些動作一氣嗬成,卻一眼都沒有看風傾逸,“我想,四王爺不是信口開河之人。”
熱鬧的街市上,人們各做各的,各賣各的,卻有些不和諧的聲音在討論那不遠處貌美的女子。
眼睛順著人們的目光看去——
一襲青色衣裳,一件青色的石榴裙,外批一襲青色紗衣,肩上有一條用上好的淡淡的黃色絲綢做成的披風,穿上與裙子絕配,裙上繡著白色的百合,那白裏透著點紅,就猶如那白皙紅潤的臉龐,上層頭發盤成圓狀,插著幾根鑲著綠寶石的簪子下層將三千青絲散落在肩膀上,耳墜也是鑲著綠寶石的,白色的玉頸,帶著珍珠和綠寶石相間的項鏈,為玉頸添了不少風采,白皙的臉龐上粉嫩的朱唇顯得嬌小,可愛,為白皙的臉龐添加了不少風韻。她,便是那魅月樓曾經的花魁——洛依染。
見過她的人都在惋惜沒能將其收入門下,沒見過的,則都在驚歎。
洛依染靜靜的走著,絲毫不顧周圍人們的議論。
她想,若那個夢是真的,她就不是孤身一人了。至少她還有個待她極好的表姐,叫明雅。隻是,為什麼她會叫四王爺四哥呢?那個夢裏和風傾逸在一起的女子是什麼尚書的千金吧?好像叫什麼,張婉如?啊啊,算了算了,不想了不想了,好煩啊!
洛依染搖了搖頭,拍了拍臉蛋,大步向花樓走去。
隻顧著想事的她,沒有注意到身後那一抹黑影閃過,以及那一句輕飄飄的話:
染兒,我終於找到你了。這麼多年了,你還是沒變啊。隻是,殊不知你還是否記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