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本還是挺暖心的我,被這一句話又被氣著了。你再說一次。
胡炎明扁嘴,才不理會我,坐在我身邊幫我擦著臉頰,手臂
我自己擦,還沒癱瘓呢。我奪過毛巾,想自己擦擦身子,自己擦擦下麵
又不是沒給你擦過。胡炎明一把又把毛巾搶回去
我昏昏沉沉的睡著了,忽悠忽悠的做了亂七八糟的很多夢,好乏累。
大概是真的什麼都不想過問了,整個人都輕鬆多了,隻想安安心心的做個小女人,聽他的安排,能避免的,他會避免,也相信,他會按著我所希望,布置的很周全,連坐牢都不會,什麼都相信他。
在他的照料下,腿傷漸漸好了很多,沒有之前那麼疼,也找來輪椅,讓我每天在家裏可以四處轉悠,隻是不能上樓,不能看到他工作的樣子。
邱良打過一次電話過來,我什麼都沒問,他想說案子的時候,我也岔開了話題,隻是簡單的問他身體如何,關懷的讓他照顧好自己,如果可以,偷摸過來看看我這傷員。
邱良他明白我的意思,沒有什麼意見,嘴上也說,我這樣挺好,隻是當時的語氣有些失落,或許他認為我能控製一下這隻餓狼,我撒手不管也不問,他有些沒底。
大概是因為太忙,邱良也沒有再打電話過來。
這樣平靜而又溫馨的日子,過了大概不到十天
噩耗,傳來。
這天夜裏,我和胡炎明在床上嬉鬧,他忽然來了電話。
他已經習慣不在我麵前接電話,我也習慣不去偷聽。
他去客廳接電話,我忍不住想小解,便出門拄著拐去衛生間,但卻不小心聽到。
屍體呢?
這簡單的三個字,讓我心都揪了起來,更多的我便沒聽清了。
去衛生間回來房間時,胡炎明已經在床上躺著了,神色凝重,看到我忽然坐起身,深吸了一口氣,猶豫了下,還是決定告訴我,傅永潔死了。
我身子不由的一抖,你不是說,她會沒事嗎?
問出這話後,我也是很無力,我知道我不該埋怨他什麼,但更多已經說不出口,嘴唇抽搐著,淚眼朦朧,閉上眼睛,兩行淚珠從臉頰上劃過,當生命停止,仿佛留下的都是遺憾和傷感。
胡炎明沒有回應我,起身將我抱進懷裏,輕輕的拍著我的脊背。
死亡,好像離我們好近,死神每天都會出沒,這種恐懼感又爬上心頭。
這一晚,好像誰都沒辦法入眠,也沒有人說話,我不知道胡炎明在想什麼,也不知道傅永潔的死因究竟是何?那過程裏都包含了什麼
我甚至不想問,自私的不想我和他的感情還有什麼波瀾,老公,心心屍體在哪裏?
昨天過世的,應該屍檢後,被傅永康領走。胡炎明輕聲回應,這時候他的嗓音,比我還要沙啞。
提到傅永康,我這心又揪了一下,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能不能受得了,他應該是最心疼傅永潔的人吧。
我沒有問更多了,控製著自己那顆渴知的心。
天剛亮,胡炎明便起床,我有事,你今天一個人在家裏,有事和下麵的人說,附近也有警察,別害怕。
嗯。我點點頭,已經習慣了不問他去向。
胡炎明走過,我一個人的時候,便忍不住偷偷的哭了起來,好像有些許後悔什麼都沒管,什麼都沒問,遺憾,曾經救過不少次其他人,卻在這一次選擇放手。
有些許自責。
下午,胡炎明還沒有回來,邱良忽然給我打電話,大概是因為滴水未進,太過乏累,我接起電話,很是無力的發聲,哥
你媽媽要見你,你要見嗎?邱良試探著問我。
聽到這個,我不感到意外,隻是好像沒有什麼顏麵。
別太難過,我覺得你還是見一下,她知道後,想自殺過,被人攔下來了。邱良輕聲勸著。
見。我回應了一聲。什麼時候方便?
就現在吧,我去那邊等你。
嗯。我掛斷電話後,擦幹了眼淚,找來胡炎明這幾天讓人從商場搬弄來的一堆新衣服,沒有過多猶豫,選擇一身白黑相間的條紋衣服,便讓人開車,帶我去了監獄。
當趙文慧麵如白紙,滿眼紅血絲的坐在我麵前時,我的心更難受了,我不禁低下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