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這麼說,胡炎明停止了找東西的動作,猶豫了下,才道,先找吧,找到再說。
我渾身無力,隻得看著他找,有些害怕那張田恬睡過的床,索性退出來,回到了客廳,坐到沙發上。
過了好一會兒,胡炎明累的滿頭大漢從房間裏走出來,顯得十分焦躁,沒有啊!
休息下吧?我倚著沙發,這一會兒時間又想了很多。
嗯。胡炎明走過來坐到我身邊,雙手插進了發絲,用力的撓了撓,曾經漂染的灰白的發絲一下子飄落一地,他煩躁的一腳將那些發絲踢開。
有件事,我一直沒告訴你,蒼虎一直不讓我說。我準備把之前的事情告訴胡炎明,讓他告訴他爸爸,算是我對胡天龍肯願意為我兒子下水的一個交代,讓他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蒼虎和胡天城是拜把子兄弟
聽了我說那些事,胡炎明很是驚訝,嘴巴都快合不攏了,我和爸知道蒼虎目的可能不是錢,因為之前他要殺我,查了很久,都沒有任何頭緒,不知道蒼虎吃錯什麼藥,一定他嗎的要跟我爸搞一下的感覺。
我感覺到頭痛,好像忘記了什麼事兒,腦子好暈,沒有預兆的,沒有控製的,我又從包裏拿出那盒煙,點燃了一支。
胡炎明擰著眉心看了看我,並沒有說什麼,事情過去,我帶你出去走一圈,散散心
嗯。我吸著煙,感覺又舒暢很多,躺在沙發上,輕聲應了他,好像能立刻就幻想出他帶我度假似得場景,安逸舒適,快樂
飄忽了很久,胡炎明取來毛巾,替我擦了擦臉和手,我才慢慢舒緩過來,給你打電話你沒接還以為你不會回電話的,再外麵等了很久。我本想直接問,用誰的電話回,但又怕他多疑,萬一他隻是巧合借用邱良的電話呢?但也有可能他故意找他用他電話給我打
我爸在,再說我電話有問題你又不是不知道。胡炎明下意識的回應。
我勉強笑笑,沒再說什麼了,看來他還是想瞞著他爸爸和我聯係,不想惹怒他爸,這樣一來也就證明他不知道邱良的電話被監控,邱良的事情他還是一知半解猜忌狀態,換言之胡天龍也是猜忌狀態,邱良應該想盡一切辦法不讓胡炎明看到他的臉,但是偏偏竟然讓老何看到了,好像是一個逃過很多劫難,步步為營,步步驚心的男人,無意間就被老何給撞了!
再一想,有可能是那晚,邱良在三哥那裏窗外,露臉給我打電話的時候啊,那晚胡炎明也說查到老何在附近的。
又是因為我,這麼不小心
關於邱良,我真的不敢和胡炎明挑明說,兩頭為難,胡天龍一定弄死邱良的,絕不會姑息。
我想起來了。胡炎明忽然站起身,看向了牆麵上的一幅畫,田恬經常盯著那副畫看,說畫好看,她最喜歡。
我眉心起了褶皺,沒來得及吃點醋,胡炎明跑過去,將那幅畫摘了下來,果然裏麵有一個小保險箱似得鑲嵌在牆裏,電子的密碼鎖,胡炎明試了幾次也沒打開,當他試最後一次,箱子打開的時候,他的手顫抖了。
怎麼了?我感覺到了異樣下意識的問道。
密碼是我生日。
聽到這個答案,我的心揪了一下,我好像忽略了,田恬也是喜歡胡炎明的,為了胡炎明,她才暴露了自己給我,讓我根據那次線索,才開始懷疑她,查到她
胡炎明低下了頭,沒有立刻從小箱子裏拿出什麼來,稍微心情有些波瀾。
我站起身,走到胡炎明身邊,很用力的從身後抱住了他的脊背,對不起不管她生前做過什麼,想對我做什麼,想對胡炎明做什麼,人都死了,我不想對她有任何不好的語言。或許如果我退出,或許到最後,她也會很艱難的抉擇,一麵是蒼虎,一麵是胡炎明,沒辦法的否認,她是喜歡胡炎明的,她很驕傲的對我說,喜歡胡炎明的女人街頭排巷尾,那種驕傲滿臉都寫著,那是她老公
說什麼對不起,她他嗎的自己作孽,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很多事都是有選擇的,她自己選的。胡炎明深吸了口氣,很快就恢複了剛剛的狀態,從小保險箱裏拿出了那盒錄影帶。得有好幾年了。他看著錄像帶已經發黃的寫著,不算清晰日期的白色貼紙努了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