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愣,即將移動的腳步停止了。
身材妖嬈的女孩踩著七厘米的高跟鞋從我身邊跑向胡炎明,親昵的雙手挽住了他的手臂。
胡炎明勉強笑笑,轉身便跟著手下們順著另一個通道往外走。
馮雪嫣,盡管是帶著墨鏡的,那副樣子化成灰我也認得。
她還是那般,優越的環境,滿滿的氣質,滿滿的膠原蛋白,漂亮身材火辣又很會用金錢裝扮自己
內心在強大,看到這樣的一幕,在摸摸此刻自己的臉頰,好像也沒辦法沒有卑微的心境了。
如果是別的女人,我當時一定是扭頭就走的,因為我太清楚我們的分別他也是有苦衷,我沒有理由恨他。
但是這個人是馮雪嫣。
雖然胡炎明的笑容雖然是勉強的,可是他也沒有推開她。
她們現在是什麼關係?結婚了?生孩子了?
如果說胡炎明他為了我要答應某些條件,離開我,跟別人在一起,跟誰我都能接受,隻要他見我一麵,給我一句結束的話語,我會真的放下他,因為努力過,因為身份地位的差距,尤其是這一刻再見他那種卑微感更加強烈。
問清楚,心底傳來的聲音讓我很想去問清楚,甚至要很拚命很霸道的再告訴她一次,誰都可以這個女人不行!
他很清楚馮雪嫣和他在一起對於我來說是一件多麼殘忍的事兒,哪怕對於他來說我隻是一個舊人,念念舊情他也不該這麼對我,他曾在我麵前兩次拒絕過馮雪嫣
但我擠出人群,眼看著再跑幾步就會在門口追上胡炎明,卻被詹天其拽住了手臂,我衝動的什麼都忘了,終於喊了出來,胡炎明,你混蛋
但他的身影在這一秒,已經消失在我的視線裏。
我掙脫開詹天其,快步追了過去,追出大門,慌亂的四下張望,終於在一個紅色的小跑車上看到了他,他坐在副駕駛上,胳膊搭在車門上,閉著眼睛好似要睡著了,十分疲累的模樣。
馮雪嫣開車飛速的從我身邊駛過,我拚命的跟著車的方向跑著,跑著跑著,那輛車子便消失再我模糊的視線裏。
哭泣好似已經不能表達此刻受到了多重衝擊,我崩潰的扯著自己的頭發,仰天看著仿佛是在嘲諷我的蔚藍的天空,天空下這一朵已經接近凋零枯萎的花兒無力回天的怨恨
詹天其走到我身邊,將我抱進他懷裏,好似這一個擁抱,讓我的眼淚才繃不住流出來,痛楚的在他懷裏哭泣。
複雜的情絲已經不知道怎麼去表達,從開始到現在。
坐著詹天其的車望著車窗外不緩不慢走過的風景,就猶如昔日已經逝去的光陰,已經逝去光陰裏的人,還有那一份曾經最深刻的情
他和馮雪嫣結婚了嗎?
一路上我隻問了這一個問題,其他的事情都沒辦法裝進我的腦子。
沒有,但他這次回來,有可能
直到車子開到我家附近,停下,看到小盼經常會玩耍的地方,仿佛看到了小盼的小身影一般,發瘋似的又衝詹天其大吼著,你帶我去看這個到底為什麼?你想讓我死心嗎?都是你,一定有什麼陷阱!他回來了,你們怕他找我,對嗎?你說留戀的是想告訴我他留戀馮雪?不可能,是你給我設陷阱!
我是為了你好!我隻是讓你看到事實,並沒有任何陷阱存在!詹天其也有些火氣,從未對我發火過的他,繃不住嗆聲。我知道你經曆了很多,害怕陷阱陰謀,可你忘記了現實,現實才是最大的陷阱。
我不相信,我不想聽!我雙手捂住了耳朵,哭泣著撕心裂肺的大吼著。一定你們
你走火入魔了!詹天其伸出雙手抓住了我的肩頭,很認真很認真的看著我,除了我,那個圈子沒有任何人知道你還在這裏,因為他沒有聯係過你,你懂嗎?如果他聯係你,找你了,一切都不會這麼平靜!他當初答應他爸的條件,就是一輩子不和你聯係,一輩子不見你,倘若違背了,他爸會再一次出手,你明白的他爸比胡天城要狠的多,不像是胡天城還玩玩,給你們活路!
我沒辦法停止的哭泣著,這些道理我怎麼能不懂,可是某些藏在心底的複雜情絲平靜過後又蕩起了洶湧,而詹天其好似又永遠沒辦法完全信任似得,僅此而已?隻是讓我們不見麵?沒有威脅他要娶馮雪嫣嗎?我沒有想太多,隻是一味的關注我所想關注的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