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小時候我就喜歡你。傅永康講述完那個過程,忽然又道。
我很詫異,根本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那小時候欺負我可凶了,他欺負傅永潔可都栽到我頭上。
欺負你,隻是我想吸引你注意力,因為你總是不把我放在眼裏。傅永康一直低著頭,也不敢看我似得,好像有點緊張,拿著小棍還在地上畫個不停。
雖然恢複正常,但畢竟還有些缺失,除了這兩年偶爾去小歌廳,他也是一直被保護在溫室裏的人。
我不知道還能說什麼,這件事對於我來說,很富有衝擊力。
小玉。傅永康丟掉了小棍子,微微挪動屁股,稍微離我近一點,想拉我的手,但也沒辦法做的像曾經那麼自然,偷瞄了我兩眼,好似才勇敢的抬起頭,清了清嗓子,咳咳
啊?我應了聲,本能的想躲開他,但屁股竟有些沉,好似這一刻再躲他,就是我的不對了一樣,有些尷尬的低下頭,不敢在去看月光下他那雙水靈靈的眼睛。
我傅永康遲疑了半響,終究還是不好開口似得,不像曾經可以赤裸裸的表達心裏的想法。
累了吧?睡吧。我趕忙趁機起身,順勢拉起傅永康,推著他便往大門裏走,直接將他推進房間,我又轉身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躺倒在床上,竟發現自己一閉上眼睛竟都是他那副呆呆的樣子。
一晚上都沒睡好,兩個男人在我腦子裏轉來轉去,一會兒是胡炎明暴打傅永康的樣子,一會兒又是胡炎明在黑暗中邪笑,揚言要弄死傅永康
也不知道這家夥死哪裏去了!
有種預感,他在不出現,傅永康若是開口,我可能真的答應了,好像欠他傅永康的,該還似得。
第二天一早,我的頭很重,險些誤了起床去送小盼出門,但傅永康已經把小盼抗在肩膀上從院子裏走出去,直接上車了。
小盼笑的很開心,回頭看到我時,忍不住喊了一句,下周幼兒園開家長會,你和他好像現在不知道怎麼稱呼傅永康了,隻是伸小手指了指傅永康的頭,他要來哦。
知道了。我勉強的笑笑,已經不知道怎麼表達心裏的這一份淩亂感,如果我目送的他胡炎明扛著小盼上學,該多好
為什麼有些時候,現實總讓人沒辦法那麼完美。
晚上在歌廳裏,客人不多,幾個女孩子一直在吧台邊站著吸煙,詢問雨桐傅永康的情況,幾個人都逼著雨桐趕緊把傅永康弄來給她們看看,她們是想的不得了。
雨桐隻是扁嘴回應,那是我的。但說完這話,她不禁又看向我,不耐煩的推走他們,鑽進吧台裏笑嘻嘻的問道,你不會喜歡他的哦?
不會。我趕忙回應,好似雨桐給了我一個拒絕他的理由。
姐,看我漂亮嗎?雨桐這才憨憨一笑,在我身邊轉了個圈。
當然,年輕漂亮,身材好,男人應該拜倒在你石榴裙下,但是你也別那麼硬撲啊,別把人嚇跑了,阿永哥再怎樣心智上有時候還是小孩呢。我便整理著吧台內淩亂的打火機,啤酒起子,邊回應著。
邱磊和錢明明今兒沒來,說是要晚上睡一會,但是感覺有些不對勁
這兩天生意這麼不好,還欠那幾個妖精錢呢,怎麼辦?雨桐忽然又是眉頭緊鎖,昨兒有人嘟囔了,怕錢還不上說到這個,雨桐還有些不高興的,虧平常對她們那麼好,好吃好喝什麼時候差過。
明兒就給她們。我無奈的搖搖頭,瞪了雨桐一眼,十分理解這樣的事兒,救急的時候能拿出來錢,那可真是真感情了,沒事兒了,擔心錢也是正常的。
明兒就給?雨桐很是詫異,你要怎麼給?我這裏就幾百塊零花了,之前都送醫院了,也不知道怎麼的,現在醫院收費那麼嚇人,傅永康不過做兩次手術而已,十好幾萬進去了,賣血給?大家一起賣血啊!
我我正想說些什麼,雨桐忽然精神了起來。
這錢我賺了還!
什麼?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雨桐又想到哪裏去了。
如果我還的,那代表傅永康是欠我的,沒準兒他一感動,直接鑽進我懷裏。雨桐笑眯眯的,仿佛想象到那個畫麵似得。
喂,你醒醒,之前你還說要找個有錢的,這怎麼還要搭錢?你忘記你是幹什麼的了,你出台也的幹幾個月才能還上我真是想一腳給她踹出去,雖然是喜歡,這也有點太不理智了。
大概是我表述不清楚,讓雨桐誤會了。
你當初愛胡少的時候,也沒清醒,怎麼能不理解我,幹小姐怎麼了?陪過男人多怎麼了?再陪一些又能怎的?小姐是愛錢,但小姐也有真感情,我這感情一來,錢都是他媽勒戈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