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他的房地產公司也在那時候開始起步,到後來的十年間,房價飛漲,他也已經賺飛,真可謂目光長遠,懂得觀察時局。
那樣一個時代,也在他洗白後沒多久,就過去了,再有的隻是隱秘的,無人敢像胡天城曾經那般。
原來,最可怕的人,是他胡天龍,這個從一開始我從邱良口中便聽說過的,那所謂做地產正經生意的人!
他們是兄弟啊,到底有著怎樣的苦大仇深?他們故事又是怎樣的。
胡天城好像瘋了似得,被特警奪下槍支,機槍對著他,他也傻笑著,痛楚的傻笑著,失望的痛心的看著他的哥哥,呆呆的,又笑了,哥,我終究還是做不到,比你狠,我成全你,咱們下輩子,還做兄弟。話音落,隻見他猛地揮手,似乎要拿槍的動作一般
我渾身不由的打了個冷顫,嚇壞了,預感到了些許什麼一樣,痛心的吼出了聲,不要,哥,不要
但預想的一幕還是發生了,他似乎掏槍的動作,引來了亂槍掃射,身子像馬蜂窩一般,鮮血滿滿的抽動著倒下了,死不瞑目。
沒有槍。他身旁的特警很是詫異。
瞬間所有人都安靜了,空氣裏隻泛著風聲的呼嘯,仿佛是在哀鳴一般。
胡天龍仰頭望著漆黑的夜空,閉上眼睛,很冷靜,很冷靜,冷靜的令人發指!
聽到胡天城身上根本沒有槍,是自尋死路成全他哥的時候,我的心簡直痛的沒辦法承受。即便是還不知道胡天城的故事,就可憐他同情他,雖然我被他折磨成那個樣子
胡炎明哭了,不是因為肋下槍口的痛,而是因為親眼看到他叔叔被他弄死而難過的掉了眼淚,甚至充滿了自責,閉著眼睛淚水還是止不住的從他眼皮下湧出,街燈下,他那白皙的臉頰上泛著晶瑩的淚花兒
他和我一樣都是感性的人,盡管嘴上那般,盡管剛剛我們差點死在他叔叔的手裏。
該你了,慕青。馮雪坤扁嘴一笑,雙手搭在我手邊的車門上,嗎的,給我綁賓館是不是?你以為老子那麼容易被你騙啊!
你一直是胡天龍的人。我低聲問道,其實問這話都已經是多餘了,甚至馮雪坤怎麼會告訴我呢。
表麵上最不可能是他的人,大鬧葬禮,連他父親,也都被胡天龍騙了吧,馮雪坤這腦子隻能是聽命罷了。
馮雪坤也真是利益熏心,這麼大的案子一破,真是名利雙收
該死的,總有人會治理你們的,你們會遭報應的!
我在心裏咒罵著,可是好像自己已經看不到那一天了。?
你問的太多了,帶走!馮雪坤連忙吩咐。
胡炎明聞聲猛然睜開眼睛,二話不說,不理會車外的人,啟動車子。
喂
沒等我說什麼,車子嗖的一聲串出軌道一般,瘋狂的行駛。
身後隱約傳來一聲槍響,緊接著便是無數警車鳴笛
你要幹嘛,放我下去吧,我沒關係的,你不要這樣。我抓著胡炎明的手臂,大聲嘶吼著,試圖喚醒他的理智。
不,我不要你死。胡炎明隻這樣回應,堅定的看著前方,似乎已經忘記了,那肋下槍傷的痛楚。
跑車幾乎飛了起來,我感覺四個輪胎好似都離地,身子飄飄的。
坐好!胡炎明吼了一嗓子。
我嚇了一跳,本能的乖乖的順著他的意思坐好,抓住了安全帶,憋著聲音痛哭流涕。
為什麼,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車後的警車鳴笛聲漸行漸遠,胡炎明瘋子一樣開著車,我頭暈目眩的又一次想吐,這一次他比之前開的還要快,全神貫注的看著前方,在車流中如遊龍一般飛速超車
車子距離車市越來越遠。
他這樣帶走我,豈不是又要亡命天涯的預兆
他爸不會放過我,很順利成章的送我去死,不必自己動手,借他人之手,好個老謀深算。
我還在糾結,要不要做一個決定,車子忽然間慢慢的,慢慢的停了。
艸!胡炎明有些惱怒,狠狠的拍打了下方向盤,沒油了!
大概,或許,這就是老天爺的安排。
此刻,我們停留在漆黑的高速公路上。
胡炎明舒了口氣,回頭見沒有警車追來,吃力的捂著肋下的槍傷,起身跳出車外,將我從車上拽下來,邊順著路邊的荒野快步走去,向深山走去。
忽然,我發現了那個舊廠房,好像這裏是上一次和虎哥發生衝突的那一次的地方。
胡炎明,我們到那邊休息下。我實在不忍心,他這樣子拉著我跑,他會死的,心裏明白,呆會兒警方就會追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