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胡炎明要走,我本能的拉住了他的手,會回來的,對嗎?
胡炎明眉心緊擰,不禁推了我一把,你他嗎的想我死啊,快去休息,擔心那麼多,小心變成老太太。
推開我的瞬間,他不知怎的,竟又抱住了我,在那監控器下抱住了我。
我試圖推開他,但又那麼的不舍,隻得在他胸口哭泣落淚。
走了。胡炎明哽咽著,說出這兩個字,推開我的轉身便往外走。
他轉身的瞬間,我看到了那泛紅的眼眶。
我不得不裝模作樣的上樓,站在樓梯口,看到胡炎明的車子緩緩駛離,我的心已經懸到了嗓子眼。
明知他危險,我怎麼能安心午夜離開呢。
太多太多的事兒,我不僅僅是想知道,好奇那麼簡單。
我知道位置,三哥和胡天城報告時,我聽到的位置,讓我怎麼就能這麼離開。
深吸了口涼氣,我看了一眼牆上的鍾表,已經十點了,又看了看監控攝像頭,躊躇了幾秒,我站在樓梯口喊人把所有的燈關都了上,當著他們的麵,裝模作樣的上樓,回到了胡炎明的房間。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我才從房間裏摸著黑慢慢的走出來,盡量避開了那監控器,悄悄的趴在門口看了看。
見幾個男人在吸煙聊天,我趕忙溜了出去。
順著鐵柵欄的縫隙,鑽了出去。
還真慶幸,這陣子暴瘦。
雖然鑽出去的時候,胸口還是卡的生疼。
打車來到城北橋時,這裏還很安靜,除了隱約兩對兒男女戀愛散步,幾乎沒有人。
我躲到路邊樹下雜草裏,盡可能的靠近大橋,趴著不敢再動,靜靜的等著12點來臨,預計還有幾十分鍾不到一個小時的樣子。
手機壞了,也丟在胡炎明家裏,也不知道柳娘他們到沒到,應該沒事的,交給邱磊和錢明明我是十分相信的。
好像沒什麼後顧之憂了,至於他們現在在哪裏,我也不知道。
想到這個,是我唯一安心的。
我不知道如果胡炎明真的出事,我會怎麼選擇,不敢想
趴了很久,腰酸背疼的,感覺時間步步緊逼,我不敢亂動。
唯一在附近逗留的亮對兒戀人也紛紛離開,這裏頓時安靜的可怕,隻聽到河水的川流湧動
冷風瑟瑟,我不由的打著冷顫,有些困意,努力睜開眼睛看著周圍。
忽然一輛輛車子從我身旁駛過,直奔大橋,呼嘯的夾帶的風聲仿佛是零點鍾聲敲起一般,讓人的心都跟著顫抖。
大約四五輛車子停到路邊,一個身形臃腫個子不高的男人被簇擁下車,看到沒有人好像很憤怒的樣子,嘴裏嘟囔著不知道哪國的話,聽上去像是泰語。
幾個男人上了大橋,四下張望了一圈。
我眉心起了褶皺,再細看,街燈下的他們也都像外國人了,雖然都是黑發黑眼珠,感覺上還是有些詫異。
應該是氣惱對方沒有來人。
隔幾分鍾,胡炎明才開著跑車呼嘯而至。
吱呀急促的刹車聲十分刺耳,幾個男人同時都微微後退,其中兩個還不禁撓了撓耳朵。
胡炎明瀟灑的跳下車子,整理了下頭上的鴨舌帽,將帽簷放到腦後,扁嘴抖著著身子倚在自己的跑車邊,叼起了一支煙。
簡直是目中無人,不可一世,卻又萎靡頹廢,好似精神恍惚似得,嗎的,還以為你們他嗎的不敢來。合作這麼多年,小爺還是第一次見你呢。見對方好似茫然,他連忙又補充道,給他解釋下,小爺我姓胡。
那身形臃腫格子不高貌似大哥的人物聽到身旁翻譯解說後,頓時麵紅耳赤,上前一步,夾著煙指著胡炎明鼻子,低了嘟嚕不知道咒罵些許什麼。
小子,放尊重點,你叔叔和你爸爸呢,不是來見你的。翻譯解釋道。
這麼乖,真的不敢開手機?胡炎明縮脖一笑,看那男人的眼神越發的輕蔑了,這就是幹見不得人勾當的下場
我不禁一笑,猛然想起那日三哥走後,胡天城好似在聯係這老板,但卻沒有聯係上,原來是胡炎明在中間搞鬼,不,準確的說他沒這個能耐,應該是胡天龍。
隻是胡炎明這單槍匹馬的就來了?
我剛這樣擔憂,幾輛車子這才趕到。
原來是胡炎明開車太快,把他們都甩了很遠,才追上來。
胡少。
胡炎明的手下蜂擁而上,一副生怕主子吃虧的模樣怒視著對方的眼睛,將胡炎明人牆隔離到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