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紋身我發出微弱的聲音,好像確認,那我曾經沒有看到過的在他身上青澀紋理,原本幹淨的身上,多了那麼一塊,似乎是字體,似乎有青字,我沒有看的太清楚,是青色的,但很粗糙,很醜陋,是不是屬於我的,不由的,我又落淚了,望著他,懇求的望著他,問著,那個紋身
跟你沒有關係!我不愛你了,我隻是恨你!胡炎明回頭嗆聲,狀態又開始混沌,凶狠的又撲上我
這一瞬間,我不知道我該開心,還是該難過,一個真愛過的男人的掙紮,已經完全暴露在空氣裏。
已經無法掩飾。
我應該高興的,起碼,他可能還還愛著我。
但,怎麼就這麼難過。
漸漸的,我好像忘記了一切,跟著他的墮落,而墮落,沒有了自己。
他說東,我不往西,他說跪著,我也不會站著
渾渾噩噩的,被折磨著,兩天兩夜,我們都沒有出這個房間的門,除了喝光了飲水機裏的一桶水,什麼也沒有吃。
裸著身子,在他的床上,無休止的纏綿。
不,那不是纏綿,纏綿應該是很溫柔的,可我們之間沒有溫柔
他終於睡著了,我遍體鱗傷的一絲不掛的躺在他身邊,望著窗外的月光,清醒過後,身子疼痛的不敢移動,不遠處鏡子裏的自己,像個鬼一樣,從鬼門關裏活著回來了。
我痛苦的,再次哭泣著,還能活著,這兩天的某些畫麵又浮現腦海,更加覺得痛楚,難忍。
他的鼻鼾聲越來越重,疲累的睡死了一般,我看著他,不由的抬手撫摸了他的臉頰,忍不住又笑了笑,無奈至極。
趁他睡著,我穿著他的衣服,離開了他的家。
回到家裏時,淒涼的一個人倒在客廳裏,哭泣著,身子虛弱的連做飯都爬不起來,又困又餓又疼。
應該夠了吧。
我很想就這麼夠了,結束了,可隻是我一廂情願而已。
他還沒有夠,沒有真的殺了我,也想逼的我自殺。
我洗了澡,躺倒在床上,一睡就是兩天,再次醒來,都已經是夜裏九點多了,煮了泡麵,很餓,但是吃不下,不得不勉強自己吃下去,惡心的竟然還想吐。
身上的傷還沒完全好,本不打算上班的,可強哥忽然打電話讓訂包房,說是朋友過來玩,做生意的要我過去幫忙招呼一下,沒有我在,他怕別的女孩招呼不好,影響了他開新店做生意。
我照了照鏡子,見臉頰上的傷還好,隻是精神還是疲憊一些,不得不化了濃妝,找到牛仔褲運動鞋,長袖的衣服,套在身上。
沒死成,還的賺錢不是,生活還的繼續不是。
收拾好心情,背著小包又去上班了,給強哥訂了包房後,我沒有回公關休息室,直接來到訂好的包廂裏,點燃了煙慢慢吸著,我不知道要怎麼麵對那些褒貶不一的眼光。
小洲進來和我聊了一會兒,聽他說,這兩天生意特別不好,從昨兒開始客人才回流,心姐那晚剛開始就被一個男人踹的上不來氣,住院到現在沒來。
可是女孩們稀稀疏疏的好多都請了假,應該是打算休息到,另外一兩家同樣規模的夜總會開業,準備去那邊上班了。
昨兒客人比平常多了,女孩都不夠用了。
別人不知道那些女孩的心思,小洲還是知道的。
聽到這些,我又開始擔心了,那時候,做夜場,女孩不夠用,才是最棘手的問題。這也算因為我,又惹了後遺症。
陳美,很快就會找我算賬,恐怕這兩天,都在找胡家算賬,還沒時間搭理我,但感覺上,不出這兩天,她一定會抓我問話,甚至會好好折磨我,發泄
怎麼辦呢?
想到她那兩個寵男,我特麼的也是服了。
陳美曾說過,別做什麼讓她痛恨的事,做了,比當初對付柳娘還讓我痛苦。
詹天其在也白搭,在他媽媽麵前,他就是乖兒子,更何況,好像也沒那麼喜歡我,那天不過是愛麵子罷了。
說實話,那時候我真的不知道詹天其怎麼想的,也很糾結他這個人,他不肯對我敞開心扉,連一句私人朋友關係的真心話也沒說過,事後想他為了我那樣,竟還希望他是有點喜歡我的,他要是喜歡我,那不是很好的事兒嗎?可是我沒辦法喜歡他,他喜歡我注定會被我利用,我又會心裏難過,不忍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