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對這種架勢沒有絲毫的膽怯,吸著煙翹起二郎腿,輕蔑的看著孟凡,不禁又看向她身邊的三四個女孩子,都是那一副癮君子的模樣,偷的東西,你們幾個搞了吧?
幾個女孩有些尷尬,甚至是羞愧的低下頭去。
看得出來,她們幾個真是好朋友,都瘋了,要偷。
慕青孟凡深吸了口氣,上前一步,謝謝,以後有事盡管招呼我們。
不敢!碰那個東西,就別跟我套近乎。我嗆聲回應,起身微微仰頭直視孟凡的眼睛,她比我高上一些。
你不要太過份了,剛剛我沒生你氣,已經孟凡有些惱,畢竟她是來示好,並且感激的。
已經什麼?我憤憤的打斷了她的話,莫名的又有些心痛,不想多言,留著你的手,好好賺錢吧!喜歡玩自己花錢買,最好注意點,被查了還的進去蹲,小心駛得萬年船。什麼時候,跟那個沒關係,再跟我說這些話。
放下話,我轉身甩門而去。
或許她們不理解,我為何如此痛恨,但我沒心思和她們解釋,也沒有義務把自己的傷口攤開來讓別人看。
我是堅強的,在外人眼裏,我什麼都不在乎,沒有傷痛墮落隻為錢而活著的風塵女人
這大概是這兩年,唯一的一次,同行示好,我卻推開得罪了的。
不知道怎的,我心裏越來越忐忑,尤其是在虎哥麵前也提起那個男人之後,閑下來無事的時候心有些錯亂,有些慌,有些激動,有些想念,有些害怕,還有些期待
我猜想今晚,或者這兩天他可能不會找我,理由是剛出來,家裏應該很多麻煩事,所以心態還好,可是接下來的三四天,他竟然也沒有出現。
我越來越害怕,越來越惶恐,等待的滋味是很難受的,最容易陷入深淵的。
他到底在想什麼。
這幾天,我坐台越來越無法安心,心驚肉跳的,隻要聽到喊慕青點台,我就會嚇的一哆嗦,但看到是老回頭客,也便安心,但安心之餘也倍感失望。
第五天的那個夜裏,我坐台,勉強應和著客人,最後臉笑臉也無心給了。
真是完全亂了,難道他忘記了我嗎?
我開始這樣想,他會不會放過我?
可這樣想,我卻很難過,拿著手機,望著通訊錄裏最前麵那屬於他的名字的電話號碼,幾次想撥打試試,但卻都遲疑了,他應該不會換電話號的,那號碼不錯,尾數是六連號的。
可如果他忘了我,未嚐不是一件好事,說句公平的,我欠他的,是不是已經還了,那個孩子
想想又心痛了。
幹什麼呢,哭喪臉一晚上了。我身邊的客人有些不滿,之前沒有陪過他,在這包廂裏坐了兩個多時辰,我還不知道他叫什麼,沒說上兩句話,一直在他身旁坐著發呆。
對不起,不然給您換一個女孩子,我的小費不要我無心應戰了,起身想走卻被客人拉了回去。
行了,我們都快走了,出去多少錢?那客人有點喝多,抓著我手臂越發的用力,我感到了疼,下意識的撥開了他的手。
我還處在混亂的線上,本能的像對付一些客人一樣,伸出三根手指。
三百?這麼便宜?那客人有些不相信。不會是三千吧?b鑲金邊的啊?
不好意思,不是三千,是三十萬!我有些惱,下意識的又補充回應,也不鑲金邊的,如果是,我就回家坐炕頭兒拿小刀哢次b了,都是金子,誰還在這裏累死累活的喝酒賺錢,胃癌都快喝出來了!我知道我情緒不好,這要惹客人不高興了,連忙勉強微笑,柔聲道,哥,跟您開玩笑的,這樣,今兒台費我不要,我給你介紹個好的,我今兒不方便,大姨媽來了。不是每個客人,提些大爺小爺的都管用,他一看就不是道上混的。何況,能不提,我從來不想提。
那客人是真不高興了,張羅著要找經理,問問這小姐素質怎麼這麼差,小洲告訴客人,經理不在
這是服務生和小姐之間冥冥之中產生的某種默契,這種普通客人惹不高興,能壓下來就壓下來。然後讓小姐跟客人把小費要了,再提議給客人換一個,實在要不下來,小姐也隻能吃虧,誰讓客人沒陪好呢。
可是這次,卻不是這樣的情況,心姐真的在忙。
我有些犯嘀咕,能忙什麼呢。
那客人沒打算讓我出去,又點了一箱子啤酒,讓我都喝光,小費照給。
好吧,這種事不是碰到第一次了,所有人都安靜了,靜靜等待看我表演,女孩們並不稀奇,她們見過我真的幹過十幾瓶連續的,這一箱子12瓶又是小瓶,就無所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