芩逸把當時的情況告訴了花嵐,讓她知道了他暈倒之後的事情。
芩逸作為一個非武者,身體經脈和天地是隔絕的,平時修煉也是經過肺部吸收到極少極少的天地元力,這點元力可以說可有可無。
至於想通過手拿寶物直接外部吸收,那是不可能的。
可事情就是那麼扯淡,芩逸手撫摸石壁的時候,竟然“靈機一動”運轉功法,而石壁裏麵的力量也真做出回應,強行打破非武者不能直接吸收外界力量的習慣,硬生生鑽進手指,並改變一隻手指骨的結構。
這個過程極為短暫,也非常粗暴,以至於芩逸到底是過於疼痛,精神受不了暈倒,還是精神直接受到衝擊暈倒,這根本沒法判斷。
甚至有可能,這一線天存在某種有意誌的東西,讓芩逸暈倒也說不定。
如果是這樣,這意誌要是有惡意,或許還在芩逸的身上留下隱患,這都不得而知。
花嵐想了想,說道:“如果有惡意,祂又不殺你,這說明你對祂是有用的,以後想辦法清除就是。”
芩逸知道還有別的可能,比如腦海裏那一朵木棉花,有這樣的寶物存在,別人哪能那麼容易殺他精神,肉體毀滅倒是有可能。
不管是狗奴才還是狐狸,都在這朵木棉花手上吃大虧。
不過這對於他來說是秘密,不會對任何人說,也沒有必要說。
“說得也是,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芩逸微微一笑,伸出右手中指,說道:“你檢查看看,我這根手指有什麼不同。”
花嵐見芩逸說得認真,伸出自己右手食指搭在他的手指上,一絲元氣滲透進入,沒有發現異常,元氣經過他的手指進入手掌,然後進入手臂,一切都沒有問題。
她將元氣收回,手指拿開,搖搖頭表示一切正常。
“沒有什麼特別,和別的手指一樣。”
“沒有異常?不會啊!它明明已經變成白玉色,而且非常堅硬。”芩逸蒙了。
“變了顏色,而且還堅硬?”
“對。”
花嵐也迷惑了,有沒有變堅硬她不知道,若說變了顏色,她是沒有檢查出來的。
她再次伸出右手,食指和拇指再芩逸的金手指捏了捏,還真如他所說,堅硬異常,仿佛鋼鐵。
她逐漸加大力氣,芩逸卻沒有感覺多大疼痛,這引起她的好奇心。
為了探究,她想使用元力加大手勁,結果剛剛用了元力加持,一陣心悸從內心生出。
她臉上大變,連忙收起元力,接著放開芩逸的手指,猶如避開蛇蠍。
她的本能告訴她,如果敢使用元力,這根手指可能會爆炸,也可能會竄出來其它攻擊力量將她毀滅,反正很危險。
“怎麼了?”芩逸連忙道。
花嵐深深看了芩逸一眼,見他神情關切,知道他不是要害人,於是將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
芩逸苦笑,委屈道:“那我豈不是要小心翼翼,以後和人握手都有心驚膽戰?”
花嵐笑道:“跟你握手還用上元力,那肯定是不懷好意的惡人,炸死他也是活該。”
“問題是,誰也不知道爆炸的威力有多大,要是很大,我也很可能完蛋。”芩逸無奈攤手。
“你有兩隻手,換另一隻手咯!”
“人家伸出右手,我用左手回應,不但不禮貌,也沒法握手不是?”芩逸故意做出一臉生無可戀的模樣。
想到他以後可能遇到的場景,花嵐不由噗呲一笑,覺得以後又多出一個笑料來源,那一定相當有趣。
兩人又討論了一會,也沒有發現這根手指有什麼其它害處,反而是一種機緣,這事也就暫時不討論。
花嵐也把這段時間將了一遍。
原來,芩逸以為時間隻過去一兩個時辰,其實已經過了一夜,現在時間是第二天早上,接近中午。
在芩逸昏迷之後,花嵐把他背起,帶著他和狐狸走過一線天以後的路程。
這條一線天也出乎意料的長,足足有將近百裏路程,等她走出來的時候天已經快黑了。
趁著這點時間,她又走出五十多裏路,徹底把山腳下低矮樹叢丟在身後,來到了草原上。
昨晚他們兩人就在這塊石頭上休息,狐狸就丟在石頭下麵不理會,等天一亮它也不見了蹤影,對於此,花嵐也不多想。
昨天忙著趕路,看見了一些野果也沒有要,估計前路也沒有什麼吃,於是四下探路的同時,順手就采摘回來。
按照花嵐的情報和推測,走出一線天的時候,山腳下還有一點叢林,可沒有走多久就隻剩下高杆草,到了這裏隻有青青的草皮。
再往前走十幾裏,低矮的草皮也開始稀疏。
“你是說,可能再過一兩百裏就是荒漠?”芩逸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