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這又是何必呢?當初咱們可是說好了,這孩子到五歲才能出神殿,你怎能出爾反爾,這若日後被誰抓了把柄,你要如何自處?”
媧神突然冷著了一張臉,她冷冷的看著金蓮下一步的舉動。
金蓮猛然抬眸看向了媧神,眸光微縮,心裏一陣思量,便轉開眼眸,垂著目光幽幽的看著初醒的星月,孩子,原諒娘親不能帶你走。
眼角一滴淚從金蓮臉上滑過,她淡淡的‘嗯’了一聲,抬步離去,沒有在說一句隻言片語。能說的,她日後自會說,隻是眼下不是時候,她與媧神的約定……想到那個約定,金蓮眼光一冷,她不會就此罷休的,等到時機成熟,她一定會討回今日所受之辱!
二十年,在等二十年,這段時間裏,她要好好整頓宮殿裏的一切黑手,給星月一個盛世太平。
金蓮的離去,讓眾人感到一陣詫異,大家互相看了一眼,沒有說什麼。
自從星月從夢魘中得救之後,沒有人知道,她已經不在是‘她’。
就連媧神也不曾想到,一次的大換血,讓本就已經魂飛魄散的人,竟然因為一次的差誤,而重生了。
星月宮。
在所有人喜悅的時候,唯有一人緊繃著臉,眼底閃著不明光澤,他眼睛暗沉的看著床上一直躺著的女娃。
這個小女孩,身上一直有一種很熟悉的氣息,這個人,想到了什麼,他又否定了,她早就已經死了,是被他親手殺死的。
也因為她,他才會被關幾萬年,不曾出現在世人眼中。
因為她,媧神痛恨他幾萬年,不曾放下。每每想起,總能看到媧神眼底閃著濃濃的恨意。
就算此刻,媧神看他的眼中都會帶著深深惡意。
其實最痛苦的莫過於自己,要不是當初自己聽信讒言,又怎會傷她至深,繼而導致她的死亡,想他上古神君淩夜,在世人眼中最為敬畏的神,誰見了他不是俯首稱臣,而他卻愛上了月神女,直至今日,竟然淪落至此,這是誰又能想到呢?
“媧神,你不覺這女娃身上很熟悉嗎?”為查是否跟心中所想一樣,他上前幾步想要看的更清楚一些,君淩夜眸光劃過異常。
就算如此,他一定不能放錯一絲差錯,畢竟這個孩子長的是如此相像。
“放肆!君淩夜!你敢在上前一步,你看本尊還能容忍你?”媧神知他想做什麼,急忙轉身遮掩住星月,冷眸一凝滿眼殺氣。
君淩夜見此,木然一愣,摸了摸鼻尖,一臉無奈,他眼眸看了看床上想要在看下,怎奈媧神藏的太過嚴實,竟是連一絲衣角都不漏出來。
有些不甘心,心中暗歎,罷了,日後有的是機會接觸,不在這一時,想罷,他抬眸看著媧神:“你未免有些緊張過頭,我隻是想看一下這孩子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給她治一治……”
“嗬!那真是謝謝你了,星月有本尊照料,無需你多心!”媧神冷冷看著君淩夜,一點也不領情,反之嘲諷一笑。
君淩夜有些惱火,這女人為何次次針對於他,當真是為女人與小人難養也,他不於她計較。垂眸一笑,漠然一撇轉身,不留一絲表情離去。這一去,他不會再來了!
現在此刻,星月宮隻餘媧神跟星月二人,媧神站在床沿邊凝眸看著星月,而星月睜著大眼忽閃忽閃的瞧著房間四周,隻覺這裏很是熟悉。
一處書架擺滿書籍,目測應該經常有人去翻動打掃,畢竟書架上很是幹淨。一些書本頁麵還有折角痕跡,再邊沿還有一個書桌跟一個矮凳,應該是一個孩子可以坐的樣子。眼眸一轉就看到她的床上的紗幕,白色的,這樣子一看,好像這個房間家具很少,好像有空間的地方都很空曠,但因為這些紗幕掛著,顯得房間特別小一樣。
她又眼光一閃的轉到媧神身上,一臉懵然的看著她,心裏有些異樣,這個女人很是熟悉,不知道在哪裏見過,但又想不起來。
“你是誰?”有些遲疑的問道,星月有些無措,她不認識這個女人,可這個女人身上總散發一種很獨特的氣息。不知為何,自己很想靠近她,想要她抱抱自己。
這種感覺就像,難道,她是娘親?
“你不識得我?”媧神臉色一變,她急忙上前,用靈力對著星月的頭頂灌輸一些,想要查看她身體裏的情況。
一番輸入,盡是一無所獲。
媧神心下思量,難道是那個煉丹爐?想到裏麵擠壓的靈氣,媧神眸光閃了閃,罷了,忘記也好,從前的那個星月,本就不是她。
星月小臉上一派純真笑容,她忽而開口喊道:“娘親!你是娘親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