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一想,頭就開始崩潰似的疼痛。
白水兒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上天還是眷顧她的,本以為三年前上官靖的手下將柳宇灝帶走,自己沒機會了,沒想到她有一天卻重逢了柳宇灝,而且柳宇灝還什麼都不記得了,這真是天賜良緣,所以她對柳宇灝說他的仇人是上官靖,他們是未婚夫妻,她帶著柳宇灝到了遠蒼國隱居,這樣就沒有人能找到柳宇灝,而他也永遠不會記起從前的事。
白水兒見他又頭疼了,因此便上前扶住他,心疼地說:“灝哥哥,頭疼就不要想了,隻要殺了上官靖你就會好了。”
柳宇灝有些嫌惡的推開白水兒,為什麼他就是不喜歡白水兒靠近自己呢?他們不是未婚夫妻嗎?為什麼他總覺得有個影子在麵前晃動?頭疼,頭疼……
這是五月的天,天氣開始漸漸有些熱了,一個十三四歲的藍衣女子坐在一個木製的輪椅上,她抬頭看著藍天,長長的睫毛在臉上投下一片陰影,她就那樣安靜的看著天空,一雙黑溜溜的眼球像是要滴出水來一樣的明亮,她的眼睛清澈無比,一張小巧精致的瓜子臉白皙柔嫩,小小的紅唇微微翹起,勾畫出迷人的弧度,人雖小,卻能看出驚人之貌了。
她低下頭來看自己的手,手背上還殘留著三年前留下的疤印,那是白水兒的飛鏢所致,已經很淡了,隻有些粉粉的紅而已。
一個帶著麵具的健碩男子圍著圍裙出來,見她在曬太陽便走到她身邊,“靖兒,進去吃飯了。”
他開口,是個年輕氣盛的青年,他一身白色衣衫,倒是顯得很有貴族的氣質。
上官靖回頭看他,“忘之,謝謝你三年來一直照顧我,否則我的腿早就廢了。”上官靖報以真心一笑,令人炫目。
男子微微也愣了一番,然後摸著她的頭,“人與人之間互相幫助是應該的,而且,我總覺得自己該對你好。”
上官靖垂下眼簾,睫毛抖動著,三年前自己掉下懸崖,等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十天後了,是這個忘之救了她,他們一直生活在這個穀底,不知道為什麼柳宇灝沒有來找她,也不知道如花的傷怎麼樣了,自己的腿粉碎性斷了,忘之給她請了最好的大夫診治,然後加上她自己的按摩和鍛煉,現在已經可以伸直了,所以她叫忘之給自己做了一個輪椅,忘之揮汗如雨的完成了,還一個勁兒的說這是什麼怪東西之類的。
忘之推她進門,“慢慢來,你還小,現在腿已經能動了,過段時間就能試著走走看,切勿心急知道嗎?”
上官靖點頭,“謝謝你。”
“看,又說謝了。”忘之故意一口嚴肅的教訓著。
上官靖卻暗了眼神,對不起,哥哥,都是我害你成這樣的,你還對我這麼好,害你沒了娘親還要離宮,你居然都沒有怨言,你果然是如你眼睛一般清澈的人。
這是她醒來後發現的,她醒來時,忘之就是帶著麵具的,正因為如此,上官靖更是覺得他的眼睛眼熟,後來經過點點滴滴才發現忘之竟然是上官浩,但是她沒說出來,忘之帶了麵具可能就是覺得見麵會尷尬吧,所以她也當他是忘之,不是上官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