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內跪著的一群人,大氣不敢喘一下,個個瑟瑟發抖。
小栗子趕到鸞鳳殿的時候,入目的便是這樣詭異的一副景象。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強迫自己向殿內走去。
“都不說是不是?”暮無鋒的音量再次陡然上升,“既然都不說,那朕不介意做一個昏君,讓你們統統九泉之下反省去!”他說話的時候,整個身子都是我微微的顫抖著,這表明他此刻已經是盛怒到了巔峰。曾經因為失去棲羽而輾轉難眠的那些夜晚,再次浮現在了暮無鋒的腦海之中。他無法接受,那個自己失而複得的深愛著的女子,再次離他而且。
撕心裂肺的痛楚連天扯地,擠壓著他的四肢百骸。即便如此,都是無法比及心髒之處的萬分之一。
他深愛的那個女子啊,不知道去了何方。
小栗子一聽暮無鋒這話,連忙撲倒在了暮無鋒的腳下,“聖上開恩,聖上開恩啊。”暮無鋒剛登基不久,地位好不容易才穩固下來,九王爺暮飛依舊是怒視眈眈的籌備著他的勢力。要是再這個時候,暮無鋒做出不問緣由殺盡鸞鳳殿內宮人的事情來,說不定會被有心之人,編排成什麼樣子呢。
暮無鋒聽不進去小栗子的話。
“聖上,皇後娘娘離宮之前一日,貴妃娘娘曾來過。”終於,一個小太監大著膽子,結結巴巴得擠出來這樣一句話。
暮無鋒的眼底閃過陰鷙,那是獵人看到獵物之後的嗜血。
鸞鳳殿距離戴雅的寢宮,並不算近。但是暮無鋒卻是僅僅用了片刻的時間,就站在了戴雅的麵前。這可是苦了,跟在暮無鋒身後的一幹人眾。他們就算是體力再好,怎麼比得上武功上乘的暮無鋒的速度呢。
戴雅屈膝行禮,臉色沒有絲毫的慌張,“聖上。”嬌媚的聲音,在如此深夜響起,卻是引不起站於她對麵的那個男子,半分的興趣來。
暮無鋒沒有再給戴雅言他的機會,直奔主題,“鸞鳳殿的情況,想必不用朕再複述一遍吧。”
吆,這是來興師問罪的,戴雅心想,而後不緊不慢地起身,“臣妾不知聖上所言為何事?”
暮無鋒的雙眸裏麵譏諷四現,“好一句不知朕所言為何事?”話說著,暮無鋒緩步上前,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危險氣息,壓迫著戴雅,讓她不由得後退一步。
當然,也不過是一小步而已,暮無鋒再也沒有給戴雅遠離自己的機會。
戴雅故作鎮定,大著膽子上前勾住暮無鋒的脖頸,“聖上,夜深了,臣妾服侍您歇息吧。”
暮無鋒大力一甩,戴雅便是脫離了暮無鋒的身體,若不是因為她又武藝在身,恐怕都是要狼狽地跌倒在地了。
垂眼的戴雅,抑製不住苦笑,再抬起頭來的時候,風情萬種,“聖上,臣妾可是做錯了什麼事情嗎?”
暮無鋒的嘴角勾起殘忍的笑意來,這個女人,居然問他是否做錯了什麼事情,“怎麼,難道鸞鳳殿的主子失蹤,朕的貴妃並不知情嗎?”暮無鋒刻意將“朕的貴妃”這四個字咬得格外清晰。
戴雅故作驚訝,“哎呀,聖上莫不是在說笑,昨日臣妾還去鸞鳳殿,和姐姐彈談心來著呢。今日怎麼會是失蹤了呢,說不定,姐姐因為思念家人,回南宮府去了呢。”
暮無鋒也不說話,隻是目光陰冷的看著做戲的戴雅。整個皇宮都搜遍了,南宮府那邊更是沒有棲羽的消息,很明顯,棲羽要麼是躲起來了,要麼就是被人給擄走了。而皇宮之中警備森嚴,他根本就是沒有得到有人夜闖皇宮的消息。
如此說來,那就是剩下了另外的一種可能性,棲羽躲起來了。而剛好,暮無鋒得到消息,今夜有一輛馬車,拿著太後的宮牌出了皇宮。要回他沒有記錯的話,這宮牌,太後可是隻給過一人。而這個人,恰恰就是站在他麵前的貴妃娘娘--戴雅。
“你到底跟她說了什麼?要是讓朕得知你耍了什麼花樣的話,休怪朕不客氣!”暮無鋒的耐心,已經是完全被殆盡了,厲聲問道戴雅。
戴雅麵容一緊,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的是,暮無鋒竟然是會如此不念舊情的責問自己。那些忿恨和妒忌,在棲羽走了的今日,徹底被連根拔起了,“聖上,請容臣妾提醒一句,這江山,可是臣妾和臣妾的父皇支持,你才拿到的。”
情急之下的戴雅,哪裏還顧得上什麼綱常禮德,太的情緒已經是完全失控了。
暮無鋒的五指,瞬間便是掐上了戴雅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