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搖頭,就算這樣深究下去,我還是找不到答案,甚至還會涉及到心理學上的知識,這不是我的範疇。
當然,也隻有我看雜誌時才會進行這些思考,而看所謂的教科書,我全然是沒有思想的傀儡一般,隻知道死記硬背,不知所雲的搖頭晃腦。自己的思想被剝奪的所剩無幾,然後被灌輸的是統一的思想。我們隻是在被洗腦而已。
所以,相對於枯燥無味的教科書,我更喜歡讀些課外書,我喜歡在靜謐的晚自習裏,任自己的思想遨遊在這些書裏,那是精神的盛宴。
有一次,我在課堂上讀課外書,看到一個好玩的故事,不禁會心一笑。然而,正是這一笑暴露了我的本質,作為一個非常注重課堂紀律的數學老師,他一眼就看出了我的異樣,徑直走到我的麵前,將我藏在數學書裏的課外書一把給揪出來了。
正在我驚詫的時候,心想這老師難道開了透視眼不成,居然能穿過層層疊嶂,看破厚厚的數學書,將這本不起眼的課外書給抓獲。
這時,老師將真相告訴了我:“我教書這麼多年,從來沒見過有人會看數學書看笑的。一看你笑,我就知道有鬼。”
聽到老師的解釋,我不禁感到他說的太坦誠了。
還有一次,阿米正在課堂上看一本課外書,正在看的入迷,卻不料一老師凶神惡煞的衝了過來。這也難怪會被老師發現,雖然他看的津津有味元神出竅,一臉嚴肅全無笑意,但是,他卻犯了一個超級低級的錯誤。
作為一個高中生,還是一中的,他居然將自己的故事書的封麵給包住了。這種做法我隻在無知的小學時代做過,那時幼稚的不行,也調皮的不行,所以書的封麵經常不翼而飛,書也經常出現麵目全非的狀況。所以,為了保護書,我們便將書的封麵包住,然後在封麵上再寫著該書的科目,及姓名等等。
但是阿米這個活寶,居然在這個高速發展的一中做出這種事情,當時,我就很驚奇的問他:“你幹嘛,準備將你的書送給你的小侄子還是怎麼的?”
他一邊包他的課外書,一邊跟我說:“你不懂。我這是……掩人耳目。”
事畢,他提筆在潔白的封麵上寫道:英語。
我看了恍然大悟,道:“我懂了,你真是有創意。”
“那是。”阿米得意洋洋的說。
然後便開始了沒上課有下課的閱讀。
然而,厄運卻突然降臨,那個火眼金睛的老師一把撕破封麵,將阿米書的真實麵貌嘴臉大白於天下。那是一本探案集。
阿米在底下恨恨的看著老師展示他的成果,然後老師跟阿米說你現在好好看書準備考試,這本書就等到放假來拿吧。
一副正義凜然的老師麵貌,阿米在下麵低聲咒罵:“哼,想自己看吧。還好,我沒有讓他得逞。”
我詫異道:“你怎麼沒讓他得逞?“
阿米緩緩從抽屜裏抽出一張紙,正是那本書上撕下來的,一看標題:xx章,真相大白。
我看的恍然失神,不禁對阿米的厲害招數拜服不已。
雖然,在一個月的時候,我是那樣的恐慌,一直想這下該怎麼辦?要考試了哎。
哪知真正要考試了,我卻突然超然物外了。大概是在內心已經認定自己就這樣了,完了,沒有辦法了的。
所以,我便和阿米心安理得的玩。
在這個期間,我和阿米甚至學會了和建行去上網。
建行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樣,像指導小學生一樣教我們跟他一起打遊戲。
我們屁顛屁顛的跟在建行身後打怪升級,並且在眾人為考試忙的熱火朝天的時候,我們同時為怎麼升級而急的焦頭爛額。
而每升一級,或者獲得了更好的裝備,那種喜悅和那些好學生好不容易解出一道難題所獲得的快樂是差不多的。
我知道,我們隻是……為了獲得成就感,以及認同感。
在考試裏麵,我們獲得不了,便轉而在遊戲裏麵搶奪了。這種墮落仿佛是潛移默化的,又仿佛已經安排好步驟的。我就這樣輕易的一步一步的摔了進去。
甚至,在通往這條路的各個拐角,已經被人細心的貼上了方向路標。我在跌跌撞撞的前進路上,毫不偏差的走上了這條路。
我不想說,我已經變壞了。這是一個很矯情的話,仿佛我以前是好的一樣,況且那種好,也不過是老師眼中的好學生罷了。
在那段時間裏,毓笛對我一直保持著很好的聯係,仿佛像一認識很久的朋友一般,而秋風落對於我的解釋,隻是大度的一笑,說:“你們要是做真的情侶我也很支持喲,我的妹妹那麼漂亮,真是便宜了你呢。”我搖搖頭,說:“你知道,我的心裏再也裝不下任何一個人的。”
當我很自然的說出這句話的兩秒鍾後,突然意識到這句話是多麼的惡俗,簡直是雞血言情劇裏必備台詞。我再度搖搖頭,準備換一句話,卻看見秋風落正在點點頭,對我笑了笑說:“真是癡情呢。”我決定將雞血進行到底,便用深沉的話說:“還好,哪有你癡情呢。”然後我便看見秋風落的眼神恍惚了一下,大概是觸動了他心中的那根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