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華,慕華我猛的睜開眼
夜深了,暗淡的不隻是天空。我的心也跟著暗淡著,不知何時是個頭。已經是第八次了,還是那種悲壯的聲音。像是哀求,像是呐喊。我焦躁的揉揉頭,怎樣可以擺脫這樣的夢境?我翻下床,摸索著按鈕。來回按了幾次,哎!又停電!索性憑感覺走著,“啊”膝蓋不知撞到哪裏,看來有時女人的第六感還是不準的,摸著膝蓋終於到了客廳。
我看到杯子,拿起,倒水,放下。走到沙發前,當我喝第一口水的時候雙手顫抖著,我又一次發現自己的眼睛開始夜視。清楚到可以看清整個客廳,家具的顏色隻有紅,橙,綠。似乎每一樣東西安照一定的規律以紅橙綠三種顏色呈現在自己的眼前,非一般的異常。我安靜的放下杯子,‘娜娜,淡定,淡定,隻是眼花’。我微閉眼睛,又微微張開。用顫抖的手又拿起了杯子,喝了一口。現在是11月份,深夜漆黑一片。別說是杯子就連手指都不應該看見。還有該死的夢,今天已經是失眠第8天了。
高昂的夜空。
回到床上,翻看著床頭下的照片。它已陳舊到發黃,我還是不舍得扔。邊角有透明膠歪歪扭扭的粘在那裏,這樣就不會破了。照片上是四個人,上麵沒有自己。小心翼翼的又放回去,抬頭看著天花板。一片紅色,橙紅色。還有那個什麼慕華是誰?
天一亮,我就開始著裝,洗漱,無精打采的走出房間。關門,“啪”突然一陣白光從屋裏射出。以為自己看錯了,又打開。又什麼都沒有了!我聳聳肩,罵著自己神經兮兮。我是上班族,叫湯安娜,一家獨資裝修公司的銷售經理。典型的雙重性格,忽冷忽熱。
“湯經理好”,“恩,早上好,記得把文件排好給阿紫,等下叫她來我辦公室。”
“湯經理好”,“恩,早上好,可達你等會去一次工地,問問工人們有沒有把那項‘可可星星’加進去沒有,這是那棟樓的特色。再去吩咐下前廳的設計有改動,如果建立好,拆!沒建立好,你去負責。”“好,知道了。湯經理,你今天臉色很差,阿紫,阿紫你煮杯咖啡給經理。”可達放大聲音叫著阿紫。
我走進辦公室,整人像摔進椅子上重重的坐上去。仰著頭,木納的看著天花板。翹著二郎腿,單手撐著臉頰。
“經理,您的咖啡!”
“恩,放著吧。”我招招手隨意的看著阿紫,阿紫撇撇嘴,表情豐富多彩,洋溢的走出去。
我搖搖頭,位子都這麼喜歡誰有本事誰拿去。屁股沒坐熱,電話響起了。“喂”“恩,好,我馬上趕過來。”是可達打的電話,說工地裏出了很大狀況。
剛下車,一股人群圍過來。“大家先安靜下,聽我說。”
“我們不是給你找事做,我們不是閑著看你們流汗,我們不是為了玩你們而改來改去,工程是上司的要求,我在這裏向大家道歉,工期可以稍稍延遲,希望你們把‘可可星星’項目加進去。如果有什麼難處,對可達說。對於你們的工資,我們會妥善調整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複。如果我現在說的話不算,你們可以上訴,怎樣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