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寒衣仿若未聞一般,幽深的目光深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暖意,她終究還是關心他的。
        沐雲汐抱著盒子悄然的離開。
        她以為自己失去了太多太多,已經不會哭了,卻不曾想此時的她已經淚流滿麵。
        太多的自責與內疚將沐雲汐壓抑的無法喘-息,可她依舊要堅強,依舊要冷靜,因為她身上的承載著太多的重量,她告訴自己要冷靜,否則何談報仇。
        夜風徐徐,沐雲汐不知道自己應該去向何處,何處又是自己的家,自家的容身之所。
        隻是沐雲汐不知道,此時她身後跟著一個人,眼睜睜的看著她哭,看著她傷心欲絕卻要冷靜的模樣,鳳邶奕是何等的心疼。
        深秋的雨淅淅瀝瀝的落下,泛著透骨的寒意,侵染著人的身體裏,沐雲汐仿若未覺一般,走到冷冷的冰雨之中。
        鳳邶奕恨不得立刻將她摟在懷中,為她這等擋住,可此時他的身份不允許,也不能就這樣出現在她的麵前,否則終究會暴露自己失去她。
        可看到她身上背的那屬於薛寒衣的長刀,鳳邶奕的目光閃過一絲黯然。
        一身白衣的他手持著油紙傘,終究停下腳步,他目送著沐雲汐走進了永安侯府,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
        一夜過去。
        沐雲汐將柔妃骨灰收好,也將自己的心緒整理好,重新麵對一切,隻是那雙清透的眸低深處閃過一絲凜冽徹骨的含義。
        沐雲汐將薛寒衣的刀教給了段逸風,又放出消息說薛寒衣已經落到了襄王的手中,接下來便等待著東璃帝的反應。
        …………
        睿王府。
        睿王蕭景軒雙手背在身後,劍眉皺起,目光中閃過濃濃的擔憂看著蕭景元。
        “你的意思是說,是南楚澈王的人將你關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