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村郊外,常見一個孤漠的背影,凝視晨升晚落的太陽。時而看著、看著,滿是血絲且滄桑的眼中,掉下了滿是思念的淚珠,劃過那已被歲月劃傷的臉頰。
思到深處,抬起握在手中的酒葫蘆。猛悶一口烈酒,又凝視著遠方,喃喃自語:“你曾,這世上最美的風景,莫過於早晨的朝陽日落時的晚霞。過要陪著我看一輩子,可為何你卻丟下我一個人走了。”
著,又猛灌上一口葫蘆中的烈酒。
“這世上最烈的酒,也不過如此……不過如此!”
他躡手躡腳地站了起來,他身子是隨風飄動,腳下卻像長了根,紮向了地下深處,無論身子怎樣擺動,腳下卻總是有節奏規律的立於地上,不過兩步外。
“咕嚕”“咕嚕”“哈哈……皆此酒三囗不站地!為何……為何……四口了還不倒地,最烈的酒!不過如此、不過如此!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嗬嗬……哈哈……”
滄桑,淒涼,苦澀的笑聲回蕩在虎村郊外。日落時的光輝,配上孤漠的背影,顯得更加蒼涼。
酒,是世上最烈的酒!傷,是世上最致命的傷!最烈的酒洗不去最致命的傷,哪怕隻需短暫的一瞬都不行!
“沒你一起看的晚霞,不美……嗝……不美“咕嚕”……苦的,苦的,連你也欺負我。”
罷,酒葫蘆丟向一旁,拔起了立在一旁的長劍。舞起那滄桑的劍,招招試試都充滿了愁涼之意。
他身子挺直,雙手握住劍柄,移到左肩膀前,劍身平行地麵,雙眼望著遠方,思考著什麼。
隻見沙啞的聲音緩緩道:“思美人兮……”,又慢慢舞起了劍,向前一刺,右腳也向前跨了一步,又收回。劍朝身子的右側舞去,劍尖越過頭頂,像畫一個圓似的。
突然又向身子左側舞去,連著前麵的劍式,劍尖也越過頭頂,還像畫個圓似的。又突然握著劍柄的雙手向右肩膀前收回,停了下來,身子也挺直了。
沙啞的聲音又緩緩道:“各一方!”
渾濁有力的劍式中,帶著數不清的思念之情。
“悔斷腸兮望忘川
忘川不見美人兮
劍舞淚千行!”
看著看著,使人不禁落淚!
舞畢!他,停了下來,右手握著的長劍插陷入前方土中。
他,一身白袍,風吹來白袍隨風飄動,吹開了蓬亂不堪的披在雙肩上,蒙住了臉頰的長發。
顯露出了他那菱角分明,五官端正的臉龐!
他英俊、成熟的臉龐上,盡是思念的歲月留下的痕跡!
他麵無表情,遍滿血絲的雙眼緩緩留下倆行淚水!
突然,一口黑血從他嘴中噴出!“哼,嗬嗬……你為何那麼傻!那麼傻!”
他雙膝跪地,仰長嘯!
“做錯的,是我!該被懲罰的,也應是我!而走的是她不是我!賊老,這不公平!不公平!!!”
憤怒,絕忘……
已不知多少個日日夜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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