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啊,大姐姐。很高興又見麵了。”一個穿著純白長袍的銀發女孩走向自己。她放眼望去,周圍的一切都有條不紊的向一個地方湧去。她仿佛感到了一種使命感,身體不由自主的邁向發光的懸階。然後她被那個女孩緊緊抱住了。
“停下停下……你要是走了魌會生氣的。”這時她看出來白色的光仿佛是從她的身上發出的,帶著寒冷的氣息。她的眼睛好像黑洞一樣深邃,並不怖人的閃耀著光澤。
“就在這裏等一下吧。嗚啊,一二三四……一共逃掉六個。”她試著理解女孩話的內容,但是在超現實的環境中,人的行為往往難以由自己的意願控製。或者,在這裏的我們才是真實的自己。因此理解事實或者轉化為知識,在這裏都不存在意義。
女孩消失了一瞬,然後又回來了。“都解決了。這裏沒有時間的概念,因此我也不知道還要等多久啊。不過你的時間感覺在這裏也會消失的吧。”
確實如此。她望著那些形狀不同,色彩各異的物體,感覺有時消失就在瞬間,而移動的過程卻經曆了很久,又有時一切都結束了她卻沒有看到過程。她隻是等著,卻不知道目的是什麼。
你是誰?她不知道。
從哪裏來?她不知道。
到哪裏去?她望著光帶裹挾著的缺口。
然後她向著相反的方向飄了出去。女孩向自己輕輕揮動著手,代表作別。這飄浮的速度很慢,而且上麵也愈發敞亮了。
睜開眼,燦爛的陽光從飄窗中灑下,刺的她抬起了手遮住眼睛。“這就是堂麼……有點亮呢!”她嘟噥著。
“噗嗤。”熟悉的笑聲從側麵發出,讓她清醒了不少。是那個記住車牌號的家夥啊。
她這時才發現,自己換上了一身嶄新的長袍,它散發著奇異的多彩光澤,就好像從身上長出來一樣貼合。她的臉隨即因羞赧而浸潤上紅色。但是,這裏是哪兒?她為什麼會在這裏?昨不過是個夢境嗎?或者這裏才是幻想。她有太多想問的問題了,一時間不知從哪裏開口。
“不必擔心,我已經聯係過梔子了。她幫你解釋去女同學家住一晚上,你也不必急著回去。”今是周六,陳葎想起來。如果昨是真實的一的話……
“啊啊啊,失戀了呢……沒想到姐姐的進展那麼快,實在有點嫉妒呢。”她著,捏捏幽幽球的臉。
“現在想要糊弄你也很難了。那就讓你知道好了。”少年輕踱向桌台,拿起放在桌上的軍刀,在指尖上劃了一下。滴出的血,卻像水珠一樣透明,墜在一朵枯萎的花上,然後那朵花重新綻放了,就像夜鶯用心血滴就了薔薇。
“明白了麼?”
“所以,你用你的血救了我?你究竟是什麼人?”
“什麼人都不是。而且,這是第二次救你了。”
回憶的沙子就如同熵值倒轉一般回到沙瓶中。她頓時回想起那件事的全部了,好比大腦植入了芯片一樣迅速。這是科學的法,而以靈師的法來講叫做“既視複現”。當你找到塵封記憶的盲點時,其他部分也就會全部水落石出。
“這兩件事是相關聯的……還有爸爸的死……這些家夥還是不肯放過我麼?”她握緊拳頭,指節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