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秧苗對圖楠的猜測還挺感興趣:“你的意思是,現在這個時空的我,被從未來回來的那個陸放給幹掉了?你這個猜測真的很有創意啊。”
圖楠對她的反應不是很滿意:“你怎麼回事?不是搞科研的嗎?你們未來科學還沒達到那麼多年前的電影嗎?別搞得跟個土包子似的,咋的你還覺得是方夜譚啊?”
“別誤會,我不是這個意思,”秧苗趕緊解釋了一句,“我得有創意,是指你陸放回來這件事,相信我,隻有我一個人是從未來回到的現在,陸放確實有可能不是這個時空的人,但他隻可能是從過去來到的現在。”
她這句話連白琮都沒想到,皺著眉頭問:“你這話有什麼根據?”
“以我對他的了解,這就是最大的根據,”秧苗淡定道,“如果是未來的陸放,他回到現在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幹掉你,但是他沒櫻”
白琮覺得這個理由無法服自己:“你太不了解男人了,或者低估了他對你的心意。”
圖楠也覺得是這個道理:“這個原因站不住腳啊,不管是以前的陸放還是未來的陸放,哪怕他就是現在的陸放呢,按著自己的本心,當然是想殺了白琮,這世界上要是沒有白琮,他也許還有機會。但因為他太了解你了,知道哪怕白琮死了,你也隻會為了這件事而傷心,他並不會因此有任何機會。”
“你們一個個得都好像比我更了解他,”秧苗覺得好笑,“所以你們都覺得他為了我可以犧牲一切,包括他自己的自由?”
“他可以,”白琮毫不猶豫地點頭,“我也可以。”
圖楠補充道:“你爸爸也可以。”
繞來繞去又繞回了馮喆身上,秧苗想了想,:“如果我爸爸當年真的沒有殺人,假設他承認自己殺饒唯一動機是我,那能以此威脅他的最大可能性隻有秧吏,可是我就很好奇,這個假設如果成立的話,當年秧吏到底是用什麼來威脅的我爸爸,讓他一個刑警被威脅住了?”
秧氏集團的黑手真的已經大到這個地步了?
白琮同樣覺得匪夷所思:“師父這輩子最反感的就是向黑勢力妥協,而且當年正是打黑除惡的風口,秧吏到底有什麼能耐獨善其身,還能以此威脅一個剛正不阿的老刑警?”
“為了他自己,當然不會妥協,但是為了女兒就不一定了,”圖楠這時候反倒能夠理解他這樣做的動機了,隻不過還是有懷疑,“秧吏不是個生意人嗎?他到底為什麼有這個本事啊?”
秧苗看著她:“你們彭隊不是讓你們在查他嗎?就沒查出點消息來?”
“秧氏集團看上去並沒有什麼問題,賬目清晰,沒有明目張膽的做什麼違法亂紀的事,也沒偷稅漏稅,我們能查的也就是這些了,”圖楠聳聳肩,“至於他們背後到底還在支持哪些項目,這些項目裏是否有什麼非法技術的研究,那我們暫時還沒有權限去查。”
秧吏是個聰明人,他要做的事絕不會留下什麼明顯證據,想從這方麵抓住他的把柄,跟讓他在眾目睽睽之下殺人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