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並不能很準確地理解“處分”這個詞的意思，但也能感覺到不是什麼好事了，她急了：“是我自己摔下來的！”
“你這話跟他領導他領導也不信啊，”圖楠故意歎了口氣，“你一個女孩怎麼能爬得上那麼高的升旗台呢？肯定是他抱你上去然後又沒保護好你才讓你摔下來的啊！”
“不是的！”楚嘉琪激動起來，“是麵具姐姐……”
她剛完這四個字，立刻又反應過來，趕緊用手捂住了嘴，這下再不管圖楠怎麼誘哄她都不肯話了。
唐甜掐著時間把她拎出去，等兩個人走到樓梯間之後圖楠才問：“你聽到她剛才的話了吧？”
“我又不聾，當然聽見了，”唐甜有些不耐煩地扯下自己的口罩，“就為了你這破事兒，我還得真在這上一個月班去伺候人，真是煩死了。”
這話圖楠就聽不懂了：“你到底想幹什麼？為我這破事兒？這是我工作，不過跟你有什麼關係？”
“我樂於助人啊，”唐甜理不直氣也壯地，“怎麼，好市民主動配合警方工作，難道還有問題不成？”
“你要是不心虛的話，為什麼不讓我告訴其他人？”
“這是什麼心虛啊？你會不會想太多了？”唐甜問她，“你們隊就你一個女的吧？你要是告訴別人了，到時候一窩蜂都擠過來，你覺得楚院長還會上當跑出去嗎？”
聽起來似乎也有那麼幾分道理，但圖楠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勁的樣子，不過唐甜也沒給她時間多想，匆匆扔下一句“我先去點藥”就跑了。
等圖楠出來的時候，才發現本來早就應該跟著彭林的車走聊虞青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折了回來，這會兒正坐在醫院大門口賣花的店前和老板嘮嗑，看到她出來才站起身來揚起手和她打招呼。
圖楠：“我就知道沒這麼容易騙得過頭兒，他讓你來的吧？”
“彭隊長他和鄒靖不方便跟過來，怕你有什麼事臨時需要人幫忙，讓我過來看著點。”
彭林可真是她親隊長，圖楠心裏有點暖。
嶽城的四月，早晚溫差沒有這麼大了，太陽當頭照的時候還能出點兒汗，圖楠忙活了這麼久，這會兒又被正當午的太陽一曬，瞬間有些頭暈眼花的。
虞青趕緊給她遞了杯飲料：“我剛買的，怕你低血糖來著。”遞過去之後又酸溜溜地接了一句，“還是鄒靖哥了解你啊，連你低血糖都能算準，特意提醒我買瓶飲料給你。”
圖楠猛地灌了一大口才：“了解我個屁！我這是餓的！我根本沒有低血糖！”
完她突然反應過來：“……所以他是想提醒我，楚嘉琪很可能有低血糖？”
她把飲料蓋上，往虞青手裏一塞，又立刻跑了回去。
唐甜這會兒已經不知道幹什麼去了，圖楠隻找到了護士站正在配藥的一個年輕護士，亮了工作證讓她幫忙調取一下楚嘉琪的病曆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