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函的表情有一瞬間的錯愕,但他很快就掩飾好了,而且並沒有打算給她任何解釋,就打算結束這個話題:“你今過來有什麼事?”
秧苗非常執著地把話題繞回來:“就想問你和鄧子新到底什麼關係?”
“我不認識他。”
“教授,我是成年人了,不是真無邪的姑娘,隨便兩句話就能蒙過去,”秧苗嗤笑一聲,“他跟我過他的來曆,你們兄弟兩個研究的到底是什麼?為什麼一直瞞著我和陸放?你們真正在做的到底是什麼實驗?”
這次鍾函的表情非常難看,他“蹭”的一下站起來,板著臉:“注意你的態度,不管怎麼,我都是你的教授,是你的領導。”
“我和陸放之所以加入這個實驗,完全都是因為各有所求,你們和我們之間的關係無非就是互相利用,別真把自己當我們領導,”秧苗到底是嬌生貴養的大姐,脾氣來了不是那麼好惹的,“你老實吧,是不是在尋找平行時空?”
“我不知道你在什麼,”鍾函重新坐下來,當著她的麵把抽屜上了鎖,“我再一遍,我不認識你的這個人,關於實驗,你們簽協議的時候我就得很清楚了,進度不可能隨時通報,這也是你們都同意聊。”
話是這麼,但是吵架的時候講道理的人肯定必輸無疑,秧苗開始胡攪蠻纏了:“協議歸協議,我現在也不是在跟你談工作,這個實驗上頭批準的進度和範圍是怎樣,你最清楚,別想著把我們框進來,結果幹的都是些非法的勾當!”
這話得就太重了,鍾函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不能再難看,他鐵青著臉提醒秧苗:“你是成年人,話要負責任。”
“沒問題啊,需要我怎麼負責?找個律師來見證一下?”秧苗也就在白琮麵前老實點,這會兒脾氣也上來了,根本不想著留餘地,“謊也要過過腦子吧教授?這麼拙劣的演技,你自己信嗎?”
可惜不管她怎麼挑釁,鍾函始終對實驗進展三緘其口,非但拒不承認實驗和平行時空有關,更不肯承認自己單獨見過鄧子新,還表示自己對鄧子新的失蹤一無所知。
秧苗當然不肯相信,和他大吵一架,從實驗室衝出來的時候還氣得臉都紅了。
“行,你不肯是吧?”她不服氣地想,“你可以,我還比你多了五年的經驗,難道我就不行?”
你不,大不了我自己查,就不信一點消息都查不出來!
她是個行動力很強的姑娘,回家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搬出電腦開始進行做數據研究,期間還騷擾了幾次陸放,把陸放的懷疑心都勾起來了,直問她:“你又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