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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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曆了兩個星期非饒折磨,陸放終於扛不住了,他再也拖不過去,隻能硬著頭皮唱了。
秧苗不是第一次聽陸放唱歌,評價的話也向來不會是什麼好話,但她順著這首歌突然有了新的思路。
“我突然覺得不是韻律的問題,關鍵在詞上,”秧苗興奮地,“我們現在一致的東西非常有限,我已經把鄧子新當時唱的類似歌詞的東西整理出來做了各種聲波監控,發現也沒有什麼規律,如果是韻律的話,後來各大音頻網站也出了官方版本,都是正常的普通話版本,也就是如果不是詞的問題,他當時完全可以唱這歌版本。”
陸放完全是死記硬背下來的那一段所謂歌詞,現在正一頭霧水,被她突然亢奮起來的表情搞得很莫名其妙:“就算是歌詞的問題,你能怎麼辦?連鄧子新的來曆都弄不清楚,你單槍匹馬去找能找到什麼?這是警方的事,你冷靜一點!”
冷靜是不可能冷靜的,這輩子都不可能冷靜的。
秧苗就差出去跑圈了:“我知道了!”
有些事想通也就是一瞬間,比如不把那些看不懂和聽不懂的東西往圖騰上去想,如果單純隻是方言呢?有些少數民族本身就是隻有語言沒有文字的,那些語言外人聽上去仿佛隻有一個音節,憑借各種音調變化來表達出不同的含義。
同一時間,刑偵大隊那邊也有了新進展。
鄒靖平時不忙工作的時候,永遠都抱著一本厚得像字典的書在看,有一次圖楠出於好奇過去瞄了一眼,被上麵莫名其妙的圖畫和不知所雲的文字逼退,一頭問號的就回來了,唐問起來她隻能回答一句:“書。”
每個人都有自己特殊的喜好,同事之間求同存異,保持對彼茨尊重就行,但是圖楠萬萬沒想到,鄒靖這令人費解的癖好,竟然還真能辦成正事兒,可見平時的知識儲備有多重要。
“鄧子新原名不叫這個,他所在的民族因為特殊的婚俗製度,在很多年前就已經人丁稀薄,漸漸就沒有成單獨一脈了,”鄒靖把找到的資料展示給大家看,“這個名字算是根據他本族名音譯過來的,我暫時沒查到其他相關信息,他的受教育程度、家庭成員,這些都還沒查到。”
鄧子新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不可能是橫空出世的,既然鄒靖已經想辦法查到了他的真實姓名,其他身份信息查出來也是遲早的事,圖楠對鄧子新“媽”的勁頭已經過去,此刻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這時候剛好秧苗跑過來,把她的發現了一遍。
彭林覺得這個方向已經基本沒錯了,就決定從這個方麵入手,鄒靖已經摸到門路,他:“隊長,申請出一趟差。”
他查到的那個極有可能是鄧子新家鄉的,是在邊界上的一個鎮上,鄧子新他們那個民族的人已經不多了,基本集中在那裏,而且現在因為人數過少已經被歸到漢族來,大部分饒身份證上都是漢名,除了老一輩,大部分的年輕人都已經隻會漢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