秧苗和蔣律師進去了很久，白琮一直在外頭焦躁地走來走去，成功把圖楠的頭給轉暈了，忍無可忍地了一句：“你能別老晃悠了嗎？”
於是白琮坐下來，開始一隻接一支的抽煙，差點沒把圖楠給熏死。
這種悶騷的老男人，人姑娘纏他的時候一副高冷的模樣，一旦姑娘身邊有點風吹草動的就開始焦躁不安，典型的缺乏安全福
圖楠探頭往裏頭的方向看了一眼，和鄒靖嘮嗑：“你他們聊什麼能聊這麼久？”
“那位蔣律師來頭不，在業內非常有名氣，之前打過一個跨國大案的官司，在極其被動的情況下來了個大反轉，贏得非常漂亮，這次他出麵了，又有秦惠蘭的遺書和肖雪作證，趙家瑞很有可能真能全身而退。”
其實圖楠原本隻是等得無聊了找個人聊聊打發時間，萬萬沒想到能勾出鄒靖出這麼一番話來，連正在雲吞霧繞的白琮都看過來。
鄒靖撓了撓頭：“你們都不知道嗎？”
圖楠皮笑肉不笑地回答：“我們這種地方的基層民警哪能有省廳的儲備人才見多識廣啊？”
這麼明顯的一句諷刺，鄒靖也不知道是沒聽出來還是故意裝作沒聽懂，他扶了扶眼鏡繼續：“蔣律師的身價可不低，不管以秦家的經濟能力還是趙家瑞本人，都不可能請得起他，但我查過蔣律師的行程，他這次過來是第一次和趙家瑞見麵，除此之外也沒有和任何有關的人接洽過，他這次接下趙家瑞的案子非常突然。”
白琮把手裏已經燃到頭的煙掐滅，咳嗽了一聲才：“ProfessorChung也不是普通人，他正在做的研究應該是得到了扶持的，他本人也是拿特殊津貼的角色，他為什麼會和趙家瑞合作？”
“連你都不知道，我們就更不可能知道了，”圖楠原本想拿秧苗開開他玩笑，想了想又覺得沒必要，這才繼續，“你家秧苗也不是普通角色，你別以為她成跟在你屁股後頭就不拿她當個人物了，她參與過的研究全都是國家級別的。”
鄒靖：“趙家瑞出獄之前的事被捂得非常嚴實，沒有人能查得到，頭兒打的報告上頭二話不就打回來了，至今也沒給出個理由，他出獄之後的事就更查不到了，他用的身份信息都是假的。”
開了外掛般的經曆和神秘莫測的身份，一看就有故事。
秧苗和蔣律師在裏麵和趙家瑞談了很久才出來，出來之後蔣律師的表情看不出來有任何變化，倒是秧苗很疲憊的樣子，看到白琮就問了一句：“師兄你下班了嗎？可以送我回家嗎？”
白琮想也不想就起身拿車鑰匙：“走吧。”
圖楠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們的背影，好半才叫了一聲：“哎！今不是輪到我休息的嗎？！”
黑眼圈又要變大了！細紋又要變多了！
秧苗今沒有一點心情耍寶，她上車就閉著眼長長舒了一口氣，非常疲憊的樣子，白琮本來一肚子話想問，看到她這樣又不忍心了，認命地發動車子送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