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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死了。”小滿看著顏蓉，眼神沉浸在過去的悲傷當中，輕輕靠過來蹭蹭她的腦袋，說道：“我去找你的時候，你的屍身已經不見了，我找了很多地方，最後才發現，原來是被那個家夥帶走了。”
那個家夥……
顏蓉直覺認為是那個少年，“他後來怎麼樣了？”
小滿不是很喜歡她提起那個少年，神色有些別扭，但因為她一定要聽，瞥了對方一眼，不情願地說道：“他跟你很像，都是天賦極高之人，他將你的屍身帶走之後，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露麵。那一戰沒有人能將老爺殺死，在冷魂珠的影響下，人間一度陷入煉獄。我找到他時，他已經掌握了魂力的修煉方式，他帶著一批弟子，將受冷魂珠影響的那些暴徒都給抓了起來，甚至用自身的功力，把老爺封印去了逆境之中。”
“逆境？”顏蓉疑惑道，“那是什麼地方？”
“是與此處完全不同的地方。”小滿說道，“靠著冷魂珠的力量，老爺當時已經快要成神了，但也正因得到了如此強大的力量，他所遭受到的反噬，也非常人所能忍受。我覺得那個時候的老爺，已經完全陷入了癲狂，可他本人卻還未察覺，若是真的讓他成了神，人世間怕永遠都不會安寧。”
顏蓉沉默了片刻，便自然地想到了這些時日發生的事情，“有人製造出琉璃珠，是不是就是想再造一個神？”
“主人……我也不知道。”小滿搖搖頭，道：“我在這裏呆了很久，但大多數時間都在沉睡，近日好不容易有了點力氣，便化作原身去外頭找你了，沒有太關注琉璃穀的事情……不過，有件事情，要跟主人說。”
顏蓉道：“你說。”
“主人的那個朋友……”小滿想了一下那人的名字，發現想不起來，便幹脆地放棄了，“需要多加小心，據我這幾日的觀察，為了製造琉璃珠，他們已經吞噬了非常多的姑娘了。”
顏蓉一時沒聽明白，然而當她對上他的目光，腦子裏忽然靈光一閃。
可怕的是，琉璃穀中，成排的白衣女子隨之出現在她的眼前。
她們是穀中之物，聽從琉璃穀主的差遣，是因為早先她們認她為主，而此刻，對於她們來說，她們的主人早就換了人。
因而她還隻是剛動了個念頭，她們便已經出現在她麵前。
那鬥笠之下露出的麵龐，僵硬而冰冷，目光無神地透過白布的縫隙，死死地盯著她看。
顏蓉被嚇到了，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
“主人別怕。”小滿扶著她的肩膀，湊過身來，說道：“她們都是木頭做的，如果你害怕，我就毀了她們。”
“等等。”顏蓉連忙伸手製止了他，“琉璃珠呢？”
“您想做什麼？”
顏蓉站起身來，一味地逃避無法得到任何好處，既然琉璃珠是用人的怨魂造的，那麼她應該有辦法。
顏蓉抬起手，空中浮動著的細小光珠，像是聽得懂她的意思，安靜地從半空中落下來，她捏住一顆珠子，感受著裏麵的氣息。
顏蓉又聽到了隱隱傳來的哭聲——
顏蓉聽著他們的低喃，聽著他們的怨恨，她閉上眼，將這顆珠子緊緊握在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