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噗兩聲吐出口中魚骨,才想起早上交代的事:
“礦石呢?買著沒有?”
“沒呢,被人趕出來了”
張風吟用筷子挑起魚肚邊,在湯汁裏蘸一下,就著白米飯嚼起來,咽下去後才吐槽道:
“白瞎了一鍋好魚,什麼狗屁米飯,啊北你等下,魚先吃著我再去下鍋飯。”
“不是,你等等,你先告訴我,為什麼你會被人趕出來?”
“我哪裏曉得,看熱鬧看著看著,莫名其妙就被那春柳趕出來。”
出了棚子,張風吟就在一旁的廚房中淘米洗鍋煮飯,聽啊北問話,就伸出頭回一句。
啊北聞言一歎:
“你可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別,您老可別亂發感慨,那女的就不是正常人,渾身上下冷冰冰的,鬼知道是不是絕經了,要是那個耶律召估計就不會這樣。”
張風吟不愧是以快出名,兩句話沒說完,他米已經下鍋,隨手合上鍋蓋,便重新回到桌上:
“再說了,又沒有禁止我上門,大不了我明天再去。”
“耶律召?嗬嗬...”
啊北意味深長地嗬嗬兩聲,好像對他所說的耶律召,有些不同尋常的看法,不過倒是沒有多說,準確地挑起一塊黃瓜條,咬得哢滋作響:
“真別說,這種做法的魚,味道還真是可以,哪裏買的?”
張風吟沒有回答,筷子翻飛吃得津津有味,隻是那雙眼睛,始終停在啊北的身上不動彈。
這老瞎子真的有些不合常理,誰他麼見過眼瞎的人,一雙筷子能準確地挑開魚皮,而且還是整麵揭開。
啊北還真是個會吃,而且臉皮賊厚的那種人,隻見他若無旁人的地把那魚皮一卷,用筷子卷成一團後,就插入盤底。
在盤底用力地來回繞幾圈,並且抽動幾下後,帶出一層油光發亮的醬汁,然後把它攤在米飯上。
三兩口把手中魚皮吞掉,啊北才美滋滋地對張風吟說話:
“我吃魚下飯,你是準備看我下飯?大哥我的盛世美顏已經到這種程度?”
“盛世厚臉非你莫屬,都說人越來越像頑童,看來這並不無道理。”
張風吟說著,故意把裏麵的黃瓜條,通通都給塞到魚下,他剛才就發現,啊北最喜歡的就是魚皮和黃瓜條。
然後他就眼睜睜地看著,老瞎子的筷子從魚肉邊插進去,隨意一夾就把黃瓜抽出來。
見到這情景,張風吟也不再試探,專心的吃起魚來。
……
另一邊的基地裏,餘嶽輝正抱著厚厚的金光閃觀看著,他在張風吟插嘴雲天之事的時候,就已經驅車趕往基地。
因為他知道,張風吟肯定會把這本書弄到手的,事實也如他所料,甚至比他想象的還快,當他車開一半的時候,已經聽到了咒罵聲。
所以他把車停靠在路邊,隨便先刷了五十萬的禮物,然後再趕急趕忙地繼續前進。
當他急匆匆地到達基地後,正好看見張風吟準備裝魚,對方隨意地把那本厚厚的典籍扔出,就跟扔本花花公子一般隨意。
然後留下一句,書我已經看過,確實適合活在工業時代的我們修煉,搞點探射燈之類的東西,應該就沒多大問題。
說完便扛著那幾條魚,又跑進廁所裏,留下一頭霧水的餘嶽輝,抱著那本書發呆。
他根本不明白張風吟在說什麼,什麼工業時代,什麼探射燈,這跟修仙有半毛錢關係?還有,為什麼他直播前肯定要往廁所鑽?
容不得他多想,他身後比他還焦急的方文斌,見他拿了功法卻在發呆,就用力地推著他,往中間的沙發上走去。
“你快打開看看,你看完我接著看一下,看會不會和年哥那本控水訣一般模樣。”
餘嶽輝當然知道他在焦急什麼,因為那事他也遇到過,當時就在現場。
事情是這樣的,幾人在接回李憶年後,一次偶然的聚會裏,沒有任何功法修煉的餘嶽輝、方文斌二人,串唆李憶年把控水訣給他們見識一下。
向來大方的李憶年自然不會拒絕,很輕易的就把功法給他們,誰知道,打開後二人看到的卻是無字天書,裏麵空空的什麼也沒有。
發現這個情況後,楊喜成也拿出一本新月刀法,其他人輪流觀看後,同樣是白紙一本,這時才算明白,因為某種不知名的規則,每個人的功法隻能自己看,其他人看了就是空白一片。
餘嶽輝不再猶豫,輕輕把典籍平放在大腿上,上麵神光煌煌的【金光閃】三字,看得他有些心神蕩漾。
不敢多看,趕緊翻開書頁,細細研讀起裏麵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