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一群計劃刨他祖墳的牲口,張風吟腆著臉繼續插嘴:
“別啊,這位美女您先休息會兒,我問點事。”
張風吟覺得有點悶熱,便拉開拉鏈,如抖披風般一抖他那件阿迪叼斯,貌似和藹地問小少年:
“小兄弟如何稱呼,對麵那兩位麻杆對你什麼要求?”
出於某些不為人知的原因,小少年似乎對張風吟沒啥好印象,隻是出於家教或者其他因素,才皺著眉頭悶聲回答:
“我叫雲天,他們的要求是退錢還有賠償,要我退還他們五十塊下品靈石的功法錢,還要賠償什麼不知所謂的浪費時間費,同樣是五十塊靈石。”
說到這裏的時候,這雲天小朋友突然有些委屈,哭喪著臉:
“我現在哪有靈石退他們?那筆售賣金光閃的靈石,早在年前便已經換成其他功法,他們現在來此搗亂,拿功法無用作伐,無非就是看上我手中的築基丹罷了”
原來還有這層關係,張風吟摩挲著下巴:“哦?怎麼說?”
“就在月前,我上截山采藥時,碰見一過路的前輩,在他的要求下,領著他遊覽了周邊景色。
那前輩見我築基在即,離去前便賜下一枚築基丹。
而這事情,不知為何就被他二人得知,此後便三番兩次上門要求購買,一開始我就拒絕,因為這是他人賜予,讓我築基時用的,怎可轉手賣之?
誰知道這二人著實不要臉皮,天天就在我居所附近遊蕩,一見我出門就詢問是否出售。
實在不堪其擾的情況下,我隻能答應出售,哪曾想,他們竟然隻肯出價五十下品靈石。
這時我才知道,他們哪是想購買,純粹就是見我年紀小,想占大便宜而已。”
聽到這裏,現場一片嘩然,都在大加指責張得豪二人,說他們連孩子都搶,為人不行手段卑劣,簡直就是人間渣滓,卑鄙下流無恥。
連那春柳都是麵帶寒霜,一身的怒氣勃發。
張風吟也是一言不發,隱晦地觀察著這群叫囂的家夥,發現有些人雖然叫罵得狠,眼睛卻是有意無意地盯著雲天,個中意味不言而喻。
心裏不禁暗諷:修仙界本來就是弱肉強食,欺騙搶奪更是如家常便飯,這張得豪二人之所以被罵,不是因為他們坑蒙拐騙是錯的,而是因為他們沒騙成功,還讓人給捅出來。
要是換成在場的某些人,特別是叫囂得最大聲的那些,估計手段要比他兄弟倆下作三分,至少他倆還沒有直接出手強搶,隻是壓低價格而已。
“然後...”
眾人見他又開始講述,就都停下來繼續聽著,隻是,帶著複雜眼神看他的人,越來越多。
“然後,在被我拆穿之時,他們竟然出**奪,好在被人發現,讓我給僥幸逃離。
今日,我在此兜售采來的靈草,他二人上來,便再次要求我低價出售築基丹,不然就向奇珍閣舉報我賣假功法。”
得,當我剛才沒說,這兩狗東西還是動手了,老子就覺得奇怪,狗怎麼可能改得了吃屎,張風吟暗歎:自己打臉果然疼。
“嘿嘿...”
雲天突然得意地笑道:
“在下年紀雖小,卻也不是傻憨,今日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此事,自然是有應對之法,一會兒事了,便在奇珍閣前輩的見證下,吞服那顆築基丹以絕某些人的不軌之心”
張風吟原本聽得津津有味,聽到這時不禁感慨,這修仙界,還真不敢小瞧任何人,鬼知道何時會遇見妖孽。
就像眼前這家夥,還有之前的王富貴、林明霞、劉小帥等人,就沒有幾個簡單的。
感慨歸感慨,正事還是要做,他見春柳正待開口,趕緊搶在她前頭問出話來:
“美女,這功法是真的嗎?”
“是”
春柳的眼睛已經眯起來,她默默下定決心,如果這家夥再打斷自己一次,就把他腿給打斷。
她這眯眼的表情如果是夏樹看到,立馬就知道,自己這位姐妹,已經處在暴走的邊沿。
對此張風吟仍然後知後覺,完全不知道自己正在鬼門關前瘋狂試探,他往前幾步,走到沉默半天的張得豪麵前,大咧咧道:
“我說你倆欺負個孩子有意思麼,現在在這位大美女裁判之前,我給二位個選擇你看如何?”
張得豪陰惻惻地看著眼前這個怪胎:“什麼?”
張風吟忍著嘔吐的衝動,笑嘻嘻地說:“五十塊下品靈石我幫他出,你把那什麼金光閃給我,大家各回各家,可好?”
“想得美,滾開一點,你個白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