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腳一蹬
再次跳向十餘米外的張風吟,它那原本泛白的獨眼裏已經血紅一片,足以可見被多次戲弄的它,憤怒到了什麼程度。
張風吟還是一開始那動作,豎舉著刀虛張聲勢,利爪咆哮仿佛受到極大的侮辱,不怒反笑,發出滲饒“桀桀”聲,而不再是一個嚶嚶怪。
近了,近了!
雙手握刀,張風吟的手心裏已經全是汗,但他始終持刀而立不動分毫,眼睜睜地看著那利爪怪緩緩走到身前。
舉手,揮爪,兩道寒光同時閃過,張風吟看著停在喉嚨的甲尖,艱難地咽了口唾沫,用嘶啞的聲音低聲道:
“摳腳大漢學當嚶嚶怪的後果,現在你知道了嗎?”
“摳腳大漢我還能多少了解一下,嚶嚶怪又是什麼鬼東西?沒聽過這種妖獸啊!”
啊北的聲音從利爪的身後傳來,問話的同時,噗呲一聲拔出從背後捅進利爪心髒的短刀。
隨後一腳蹬開沒了氣息的妖獸,把沾滿血液兩刀用力地朝地上甩幾下,直到上麵的血跡全部甩淨之後,才對張風吟道:
“你敢再倒黴點嗎?不是碰到一階頂尖的就是遇見二階的,整個截山的二階妖獸估計都沒有一手之數,請問你是怎麼在山腳下就能遇到的?”
“怪我咯”
張風吟看著癱軟在地上的利爪咆哮,也不知道它的脖子是不是大動脈,就這麼一會兒,屍體下已經積起一個三五公分深的血灘,這還不算滲透到地底下的。
緊緊地盯著脖子上那細而深的傷口,張風吟回憶著剛剛的戰鬥,在與利爪短兵相接的過程中,他看到的兩道寒光,一道是利爪咆哮發出的,另一道則是啊北的短刀。
當利爪的注意力全在張風吟身上時,不知道什麼時候換了位置的啊北,從它的身側飄出來,像情人從背後懷抱般,右手持刀對著它的脖子就是一牽
與此同時,他的左手也沒有閑著,直愣愣的往它後心處猛的一捅,瞬間結束它的生命。
雖然同是煉氣期,張風吟不得不承認,他剛剛除了兩道光之外,啊北和利爪的其他動作他都沒看清,隻知道影子和光一同過後,利爪就癱在霖上。
想來應該是啊北的攻擊更勝一籌。
至於具體的戰鬥情節,都是他事後看傷口還原出來的。
“接下來怎麼辦?刀壞了,體內的雷力也已經消耗殆盡,我感覺自己現在就像個移動的晚餐”
張風吟拿著斷刀,不停地戳著利爪,他還是有點不能相信,這麼猛的貨色兩三下就被這老瞎子幹掉。
“除了回去還能幹嗎?回去後自己去掏點材料,我幫你重新鍛造一把貼合靈根的。”
啊北正蹲在地上,用一把淡金色的刀切割著利爪的甲刃,聽見張風吟的話就隨口回答到:
“你就在那裏休息一下,等我把它這是個指甲切下來後,我們就啟程回去。”
“我想不用這麼麻煩的,這利爪就交給我來收拾吧,你們可以回去後再好好休息”
啊北的話音剛落,張風吟還來不及問需要掏什麼材料,就聽到旁邊的樹林裏,傳來一聲陰惻惻的調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