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冬方白過的最不開心的一個年。
原因很簡單,大過年的他硬是沒搶到票。本想著自己開摩托車回去,誰曾想在路上爆胎了!
這悲催的命運,該死的意外,冬方白頭疼的要緊。
結果在高速路附近隨便找了個村子寄住了幾,在陌生人家過了個年。好不容易聯係到一個路過的司機,回到老家卻進不了門。
等他打電話給爸媽的時候又發現爸媽換號碼了……
一問街坊鄰裏才得知年前他們夫妻倆因為沒有什麼牽掛,於是雙雙決定年前出去旅遊一番。
老一輩過的不好,年紀大了身體不行,早早的離開了人世,他又高考後就偷跑出去打工。對於爸媽來確實是沒什麼煩心的事情了……
從鄰居那裏得知爸媽的新號碼,打過去後得知那邊這幾氣不好,飛機延期,暫時回不來。
冬方白腦殼青疼。
他也沒什麼地方可以去,先去隔壁村馬路邊的修車鋪子換了個車胎,費了些錢,要不是老叔看著他眼熟認出來了是近裏的人,還不願意初二就開張。
這車他當時也就花五百塊錢買的二手,隻是急著回家而已。在外漂泊幾個月,感受了一波社會的毒打,所以快過年的時候就格外的想家,想爸媽。
可是回來後沒見著,冬方白也不知道他爸媽咋這麼心大,兒子不見了不急嗎?
但他完全沒想過自己都快成年了。
快到中午的時候冬方白回到城裏老爸老媽開的一家店子。
得虧他半年前偷跑出去打工的時候沒落下鑰匙。
“綠竹別其三分景”
“紅梅正報萬家春”
“春回大地”
冬方白對著店門口的對聯一陣欣賞:“嗯,老爸的字寫的還是那麼好看。就是這春回大地啊,就我回來了,這新年弄的……也不知道啥。”
他邊邊打開大鐵門,鐵卷簾門嘩啦啦響個不停,讓他心裏更加煩悶。
冬方白不是很擔心爸媽那邊,飛機延時就延時,人不在機上就多玩幾唄。
隻是家裏就自己一個人,顯得相當冷清。
冬方白簡單收拾了一下店裏的東西,看得出爸媽回鄉有些匆忙,衛生都沒來得及打掃。
“地上居然還有瓜子殼……”
沒辦法,縱使很累冬方白也受不得這種情況,又不停歇的開始搞衛生。
倒也還好,桌子貨架都沒什麼灰。
“老媽可是很勤快的。”
想起半年前爸媽的樣子,冬方白不由得感到溫馨。
等一切都看著順眼的時候,已經是快傍晚了。
肚子忽然咕嚕嚕的叫喚,冬方白摸了摸肚皮,歎息一聲:“唉——可憐了我堂堂七尺男兒,學的一身文武藝,卻不會煮個飯。”
左右巡視一周,雖然略有近視,但冬方白一眼就看到了貨架上的老壇泡麵。
想想這是多少人時候的豪華美食,如今他看著卻有些反胃。
隻是饑餓扭轉了冬方白的感官,迫使他燒了一壺開水。
熱水器很快冒出熱氣,隻見冬方白手法無比嫻熟的撕開包裝放好料,熱水一倒,靜等麵好……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