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芙注意到司徒毅的變化,盡力的控製自己的情緒。
“毅,你還不知道我真是的名字呢。”
“在儀萬千那個汙濁的地方,讓我對這個世界的怨恨更深,所以,在那裏,我曾三年不與外人說話,三年被人欺壓奴役。我不想與這個混亂的世界有任何的瓜葛,我總是想著有一天我能逃出去,尋求我爹的清白。但是,每一次,我都被抓回來,然後就是一陣毒打,可是,再有機會我還會跑。這樣一直持續了三年。”
“三年後,那個儀萬千的老板娘逼我接客。我百般抗拒,她就把我關在柴房裏一天一夜,還不給我任何吃的。夜深的時候,我趁著別人熟睡便跑到了那時候一個很紅的姑娘那裏。”
“她對別人也總是冷冰冰的,很少與別的姑娘接觸,但是,我知道那不是孤傲,而是一種無聲的抗爭,雖然她一直到我都不好,但是,她卻是我唯一的希望。我第一次開口跟儀萬千的人說話,當時將她的丫鬟嚇了一跳,但是她卻讓她的丫鬟將我轟走。可我不死心,我在她的房門外一直跪著,當時還下起了雪,但是她卻讓我在房門外跪了一夜。”
“那時候特別的冷,我因為被懲罰,還穿著下人穿的單衣。第二天我離開她的房門後,便昏迷了,但是,我卻奇跡般地沒有死。”
“在晚上沒有人的時候,她一個人悄悄的去看我,跟我說了一些話,第二天,我告訴儀萬千的老板娘我願意接客。但是,事實上卻是,我帶客人進了房間,但是在床上的卻是她。”
“從未有一個男的碰過我,但是她卻受盡了淩辱,忍受了萬般的苦。她說,她當我是她再生的女兒,可是,她又何嚐不像是給我再次生命的娘親啊!”
雪芙倒在司徒毅的懷裏不停的嗚咽著,因為痛苦,身體也止不住的抽搐著。
司徒毅伸出一隻手輕輕的撫著雪芙的背,借此來給她安慰。雪芙哭了好一會兒,才停下來。
“毅,說了這麼長時間,你還不知道我的名字呢。在儀萬千每個姑娘都不會用自己的名字,都是重新取得花名。”
“嗯。你叫,什麼?”
“你看天上的月,這樣的月就好似我出生的時候那樣。我娘說,我出生在深秋最寒冷的時候,那晚,天上的月亮是最細的時候,所以,我爹給我取名為——墨月寒。”
司徒毅聽到這個名字,身體明顯的震了一下。腦海中忽然回想起一句話。
“你想要知道為什麼,就去查查十年前的墨家之事。”可是,此時的他根本想不清楚但是紅姨說這句話的含義。
“以後,有我。”
“你知道嗎?自從遇到你之後,我常常在想,若是我隻是一個平民之女,長的也一般,你也不是什麼毅勇大將軍,隻是個平常人,那樣就平凡的相遇,普普通通的過一輩子多好啊。”
雪芙說著臉上溢出了幸福的笑容,忽然又流漏出一抹隱憂。
“但是,若是我們都一般的話,我們還能遇到嗎?這樣不好,不好。”
“會的,不管你在哪,我都會找到你,然後我們相遇,我再愛上你。”
司徒毅摟著雪芙平靜地說著,但是雪芙心裏卻流淌著一陣陣的暖流。
“那若是遇不到呢?”
“怎麼會遇不到呢?”司徒毅想不通這個問題了。
雪芙抬起頭,忽然不笑了,溫柔的看著司徒毅。一手拉下司徒毅的頭,將冰冷的唇印在司徒毅的唇上,又隻是輕輕的一下便移開了。
“其實,也是隻有在這樣的情況下,我才敢跟你說這些話,那個大夫跟我說過,你現在神誌不清,所以你中毒期間發生的一切當你清醒的時候你都不會記得。”
“,你還記得嗎?你第一次親我,那是我第一次跟男的那麼親密的接觸,但是我有多害怕你肯定不知道。但是,我喜歡你的味道。你主動親了我一次,我也主動親了你。這樣我們就扯平了。”其實,你不知道,我親了你兩次。也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我才敢這麼勇敢。
“我會記住的!我一定不會忘了的!”
司徒毅一手按住雪芙的頭,一改往日的溫柔,狠狠地親吻著雪芙,像是在宣告自己的怒氣,又好像是在表明自己的決心。
雪芙感覺到司徒毅的怒氣,心裏有些澀澀的,她不再像平常一樣躲閃,也主動的親吻著司徒毅。或許,這就是他們最後的機會了,就放縱著一次吧。
司徒毅輕易的撬開了雪芙冰涼的唇,火熱的舌竄進雪芙口中,兩個人的氣息都很紊亂。
兩個在情愛麵前青澀的像個青蘋果般的人,用最原始的方式表達著對彼此最誠摯的愛,也是在宣泄著內心對現實最大的不滿與抗爭。
好久好久,兩個交疊在一起的身影才分開。
夜又冷了幾分。
“毅,你記住,我叫月寒。”
司徒毅呆呆的點了點頭。
“我們下去吧。今天很晚了,你明天還要試藥。”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