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殺追兵巧遇孟傑賀壽誕三將奉禮
下大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權政更替,往複不絕,因欲而爭,因爭而怖,怖而使聚,聚而成約,約而謀國,國而生權,而權,亦謂之下。
勇者好武奪下,策者善謀定乾坤;
成王敗寇古今有,巧取豪奪經史論。
振臂一呼宣道,青燈伏案求良方;
醉談英雄為壯舉,誰憐枯沙葬忠魂。
時值熙元三年,下初定,百廢待興,大熙開國皇帝華正英以武立國,世稱熙武帝,立都金京。正是花逢雨露之時,草長鶯飛之季。金京校場,立國後第一場武舉在隆隆戰鼓聲中拉開帷幕,勳國子弟無不將次視作揚名下的良機。經過一個月的激烈角逐,終於迎來的最終對決。
擂台西側,一少年將軍十五歲上下,內著皂羅點星袍,身披碎銀麒麟甲,頭頂麒麟冠,麵白似雪,一領陸字虎紋袍,倆把乾坤日月刀。座下一騎披霜烏雲騮。
擂台東側,一少年將軍十七歲上下,內著殷紅蟒紋袍,身披熟銅火神鎧,頭戴饕餮盔,金麵赤眉,一領鳳紋袍,一杆虎頭蘸金槍。座下一騎卷毛赤兔馬。
鼓聲響起,兩將策馬相搏,拳腳之間定輸贏,兵刃之上奪功名,好陣拚殺,執槍者左插花,右插花,一杆槍是耍的矯若遊龍,持刀者上使烏雲蓋頂,下用快刀斬麻,舞的是風聲陣陣,恰如猛虎嘯林。這兵刃一來一去之間、一推一擋之勢,惹得場下文武大臣不斷叫好。
校場北部正中,端坐一老者,此人正是熙武帝,身旁三公伴君,九卿陪駕,均披甲執兵,尚武之風,可見一斑。觀戰之餘,命一年老侍從俯首靠近,耳語了幾句便打發下去。隨坐的還有宣武侯蘇憲,場上執槍者正是他的長孫蘇澄,一雙老眼看的入迷,手心裏沁滿了汗,身後站立一將軍,細腰乍背,乃是其二子蘇鳳。身後從人隨攜禦賜九曲蠟畫弓與磷鐵花箭。
少時,侍從將一紅布包裹的盒子呈與武帝,武帝將盒子放在座位旁,用手按住。
蘇憲看到眼裏,尋思了一陣,對場上的蘇澄使個眼色,蘇澄隔開刀,勒馬抽身,持刀將心想:“這是脫力敵不過我了,想周旋一段時間,我哪有這時間陪他耗。”遂追了上去,卻不想蘇澄使了一個回馬槍,持刀將眼尖,一個閃身躲了過去,卻瞧見不知哪來的一個透空玲瓏球,打中了烏雲騮的鼻子,揚起一陣粉塵,烏雲騮嘶鳴了一聲,居然倒了,將持刀將重重的摔下。
蘇澄一看得手了,調轉馬頭回身便刺,這將一個跟頭翻起來,暴喝到:“蘇澄,你敢使詐!”時遲,那時快,把刀一丟,一把抓住槍頭,將蘇澄從馬上拽了下來,按在地上,雷霆萬鈞的一拳打在胸甲上,震的蘇澄是五內如翻江倒海,護心鏡上留下鬥大一記拳印;跟上一拳,千斤壓頂般,複在胸甲上,這蘇澄一口鮮血噴薄如霧,氣若遊絲;將無停手之意,抓起勒甲絛,將蘇澄高高舉起,狠狠地摔在地上,這蘇澄已是渾身麻木,動彈不得,三魂飄飄,七魄渺渺。將撿起地上的刀,用手蹭了蹭鼻子,兩眼布滿血絲,喉頭喘著粗氣,直勾勾的看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蘇澄,揚起刀便要劈下去。場邊的蘇鳳情急之下,拿起了蠟畫弓,張弓搭箭,卻被一彪形虎將看到,剛要伸手去奪,箭杆蹭著這名虎將的手指射了出去,不偏不倚的射到持刀將的盔纓上,將頭盔掀落,而落地的頭盔又燃起了詭異的青色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