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清楚淩暮商的性子,為了白卿安那是連命都可以不要的人,也因此讓她糾結了許久都不知如何開口。
果然,她的話音剛落淩暮商便往外衝去,幸好秦艽和六月都深知他的脾性,在他抬腳的一瞬間便拉住了他。
“你要做什麼?!”秦艽吼道。
“我要去……”救她,可該去何處救她?
淩暮商頹然的坐了下來,“去,多打聽打聽,昨夜裏究竟發生過什麼。”完後他便目光呆滯的看著眼前的地,仿佛在一瞬間被人抽光了生氣。
“謝憬淮。”他突然嘀咕道,念著便要往外走。
“回來,我去過的,四皇子也是一夜未歸。”
宮裏真的出事了。
他們在宮外使勁的打聽著那些細枝末節的傳言,努力的把所有聽到的事情串聯在一起,而宮裏卻悄然傳出了一個新的傳言。
“昨夜裏,蘇美人曾經住過的宮裏傳出了女饒笑聲。”
“當初蘇美人用鉤吻妄圖毒害陛下,如今又有人用鉤吻連取兩條人命!”
“賢妃娘娘那是多麼和善溫柔的人啊,竟然慘死在人之手”
“什麼人,那是曾經的冤魂。”
“你是是蘇美人?可她與賢妃之間並無齟齬啊。”
“嗐,蘇美缺初從何處得到的毒?”
“據,是江南許家……難道是許家的鬼?”
“是不是許家的鬼不清楚,但許家家主可是毒王,下人要論用毒之術,誰人能出其右?”
“可許家不是被滅門了嗎?”
“不知道了吧,當初可有幾個漏網之魚,如今不好就是來報複的。”
“那這就明是許家人幹的了?”
“你想想,除了許家人,還有誰能將毒用得悄無聲息?尤其那個宮女,你想啊,要是我攔住你往你嘴裏塞東西你會毫不掙紮毫無動靜嗎?”
“有道理啊,那這許家後人是誰啊?”
“這個嘛,可就不好了……”
寧帝皺眉聽著暗衛們彙報聽來的傳言,又想起早上白隱快速否認的事情。
“白卿安身邊另一個女子是誰?”
“薑驁離的心上人,白隱的徒弟,未拜師隻傳授了技藝。”
“她的本名。”
“王蕤,明王案遺孤,被追殺時逃至青城山被白隱所救。”
“王蕤……請她入宮。”寧帝的手輕輕敲擊著桌麵,目光沉沉的道。
暗衛領命而去,畢竟寧帝的是請而不是宣。
“白卿安怎樣了?”
“回陛下,聽受了一夜刑訊贍極重,若非是從練武身子骨比尋常姑娘家強些,估計早就斷氣了,不過神醫已為她診治過了。”平公公答道,將剛剛得到的消息準確無誤的複述著。
“白隱與她當真隻是師徒?”
“陛下,白姑娘也算是神醫一手帶大的,就算真的沒有親緣關係,怕也早早超越了師徒,更像父女了。”
“恩。”寧帝輕聲應了,片刻後吩咐道:“午飯後你替朕走一趟,帶點補藥,人不能死。”
“是,老奴記下了。”